三個人分坐桌子三角,一個邊讀邊看,一個記錄,另一個把有用資訊用有色筆做標記,不知不覺桌上的開水不再冒熱氣,一晃大半個小時過去。
“我這份大概就是這些,”薑黃最後從頭到尾瞄了一遍手裡的上了年頭的紙張,“等等!再加一筆,會彈吉他,2x年8月加入過一個叫‘鹹魚大師’的樂隊,在九里鋪酒吧一條街經常演出。”
隨著薑黃話音剛落,突然檔案室的門被敲響,探出一個原六組熟悉的面孔,見到老隊長沒有露出詫異而是非常尊敬叫了一聲,“姜隊!”
桌邊三人同時抬起頭,薑黃認出來人大概猜出來意,把手中原本抽出一本牛皮袋放下問道,“先不要叫隊長了,是有人找我?楊局?”
“……是,”原下屬下意識瞟了眼樓上,“是楊局……讓你現在馬上去找他。”
“知道了,”薑黃站起身,一疊牛皮紙袋清了一半,見龍海和女警望著自己,用手指了指剩下的幾份,用意很明顯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繞過桌角朝門外走去。
“我們儘快完成,”片警龍海在薑黃背影消失在門口一瞬間說道。
薑黃和原六組組員踏上樓梯,上了一層樓後下屬退到一旁,“姜隊,您一個人去就行了,我先回去了。”
“嗯,”薑黃踩上最後一步樓梯,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問道,“你們最近怎麼樣?”
原組員馬上回過頭,“還……還好,不過……沒有隊長你在的時候……”欲言又止。
“嗯,”薑黃點了下頭朝走廊深處的辦公室走去,踏在陌生又熟悉的水泥地面上,突然對片警在樓下說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有了些相同的感受。
楊光鑫辦公室大門同樣是虛掩著,輕輕敲了兩下推開,接近十多個平米的寬敞房間內右手邊是兩米長的紅木辦公桌,左右兩側是兩張相對擺放的沙發,沙發旁有一個人直挺挺站著。
許華年歪了下腦袋目視薑黃從屋外走進,揚了揚眉毛算是打招呼,中規中矩站在局長辦公桌旁,桌上散亂放著幾張列印紙。
楊副局長坐在自己位置上,眼鏡摘了放在手邊,仰著頭靠在頭託上擠壓著鼻樑,聽到走步聲把眼鏡戴好看清來人後面色一沉。
“楊局,”薑黃靠近桌子與另一側與許華年相對而立,雖然不知道叫來自己的含義,不過能大概猜到和上次談的“謀殺自殺小組”有關。
然而卻下一秒卻完全猜錯,只見楊光鑫“刷”地甩出手邊一張紙,聲音冰冷如室外的溫度,“自己看!”
由於傾斜的角度原因,薄薄的紙張在大力下與光滑的桌面形成空氣動力間隙,徑直飛出朝地面落下,薑黃抓了一把只碰到白紙一角,望著躺著實木地板上的列印紙發現一面有字跡,勾著腰撿了起來,自始至終無論是坐著的局長還是站著的負責兩個小組的許隊長只當眼前一幕視若無物。
“致我愛的和愛我的:”
列印出的字跡是一封信件的開頭。
“原諒我對你們不告而別,在你們看到這封遺書時,我已經得到徹底解脫,這是我一直渴求的救贖,終於可以告別世間所謂的留戀以及種種流言選擇最快樂的方式離開。”
薑黃眉頭擰了起來,彷彿意識到什麼。
“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相信,事實上我是重度抑鬱症患者,抱歉對你們一直的隱瞞,因為實際上就算你們知道也束手無策,我病入膏肓,唯有一條路可解。”
抑鬱症……留意到關鍵的三個字,確實是遺書無疑。
“死亡,對別人來說可能如砒霜一般恐懼,但對我來說甘之如飴,只是對於你們的種種牽絆讓我一直燃燒著自己的靈魂,而如今燒光殆盡只剩下一副軀殼,甚至就連這副外殼也隨時會被點燃,與其到那時一切皆晚,若是不小心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