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看她面色發白,以為是耗損過度,忙探手去她腰際,穩穩撐住她。湊近了,發覺她一頭冷汗,趕緊斂袖替她拭去。簡單的動作一起勢,指尖沾染溼潤,一種鈍痛便撞在心上。
“沒有。我很好。”子顏蹭著搖頭,自顧自地掛在他身上,默然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困die……
☆、第五十一章 偃月密會
魔界的月色較為黯淡,然並不妨礙沉夜將她撈抱起來。腿彎和背上的手臂沉穩有力,子顏對此很滿意,繼續勾住他脖子,把臉頰往他襟口蹭蹭。
她的身體柔若無骨,沉夜自當她是體力不支,眉梢一皺,便將她往屋裡抱。待他為她掖好被角,適才發覺送錯了屋子。奈何她已躺下,總不可能再折騰一番,沉夜看她隱約睡了,遲疑片刻,便往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子顏掙扎坐起,眼前一陣發黑,胡亂指了方向,把他叫住。
“什麼事?”沉夜的手停在門上,回頭見她指著空落落的窗子。
經過一場鬥法,子顏的確體力透支,當鼻尖染上絲被的獨特香氣,她便知身在沉夜房裡。她滿心以為某人會同以前那般照顧,哪裡知道某人蓋了被子就走,半點不帶猶豫。
儘管腦子抽著發昏,子顏仍是朝窗子指了又指:“這麼就走了,還有良心麼!”眼前的光色終於恢復,猛然意識到指錯方向的她,立即把指尖對準某人:“不許走!”
沉夜凝眉不語,良久才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先安心歇著。今晚,我去別處坐坐。”
是別處,而不是她房間,難不成他真的在意“男女授受不親”那檔子事?子顏覺得這樣的沉夜很正派,面對陌生女子坐懷不亂,可謂謙謙君子。想到這裡,子顏又有些失落,她在他眼裡,竟成了陌生人。
沉夜察出她的情緒,愣了片刻:“你有哪裡不舒服?”
子顏一聽,立馬挖掘自身示弱的演技,垂著眼角,病怏怏道:“哪裡都不舒服。”
她身體有恙與否,方才探脈已知大概。沉夜明知她在演戲,仍是問她:“要我留下?”
如一盞蔫蔫欲熄的蓮燈,霎時光芒萬丈,子顏顧不得矜持,一時忘了之前的示弱模樣,一個勁地朝他點頭。見他眼角含笑,且是嘲笑,她恍然間又是一副病態:“我都成這樣了,你好歹也得照看照看,要是我一個不留神死過去,你還能勉強救一救。”
沉夜瞧她半晌,手漸漸離了門扉:“我可以救你,卻不能救她?我欠她的,你要還,那我欠你的,又該讓誰還?”
“你不欠我。”子顏不假思索,認真應道,“兩種情況不一樣。反正你不欠我。”
“莫非是你欠了我?”沉夜若有所思地看她,待她的神色漸漸黯淡,唇角遂浮起兩分似笑非笑。走到她面前,低頭端詳一陣:“即便是你欠我,我也不太記得。所以,你不必為我做任何事,包括還人情。畢竟你不是魔界之人,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子顏感覺眼角有些溫熱,一貫知道他損人直接,沒想到趕人也這麼直接,比起難過,心裡更是窩了一團火。憶起他過去的慣用伎倆,子顏暗自低笑,很快揚起笑臉看他:“別以為一句不太記得就能敷衍了事。你以前的確不欠我,但現在欠了。至少今天欠的,你總歸記得。”
雖說轉折硬了些,略有自打臉的嫌疑,但眼下這情況,讓他欠著人情,總比不欠的好。這種不太正派的手段,當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沉夜面不改色,等她臉上的複雜神色一併過完,方才淡然道:“所以,你要我留下照看,是為了還你人情?”
那種厚顏無恥的強詞奪理,子顏雖是一溜煙地說完,可心底還是有些虛,畢竟是頭一遭,也不知他能覺悟到哪個層次。然現時一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