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呀!”挺舉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夾口菜,送到嘴邊,卻不吃,眯眼望著振東。
“講呀!”振東急不可待了。
“你真想敗掉魯叔?”
“那還有假?”振東來勁了,“我馬振東這輩子就和這姓魯的飆上了,不敗光他,我不姓馬!”
“馬叔呀,”挺舉輕輕搖頭,“曉得啥叫螳臂當車不?似你這般,莫說是一千兩,縱使三千五千兩,於魯叔都是拔根毛哩!不瞞你講,魯叔得知收米賠錢,當下給小侄六千塊洋鈿,四千八是買米的,另外一千二,全都交給小侄週轉谷行哩!”
“唉,”振東長嘆一聲,“這姓魯的有錢呀,這姓魯的防著我呀!”猛地一怔,兩眼放光,“姓魯的防的是馬叔,卻不是賢侄,賢侄你——”
“馬叔,”挺舉擺手止住他,“小侄曉得你想講啥,小侄此來,不是講這講那,而是來討馬叔一句話!”
“你講!”
“馬叔是想一輩子就這般過嗎?就這般醉酒,賭博,住這小閣樓,讓人罵作癟三,活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你小子,想說啥,直說就是,拐彎抹角做啥?”
“小侄此來,是想與馬叔做樁大買賣,讓人瞧瞧馬叔究竟是不是個孬種,是不是個醉鬼!”
“哦?”振東盯牢挺舉,“啥大買賣,你講講!”
“小侄得到絕密訊息,就這辰光,印度正鬧饑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