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像越來越近。
眸光一閃,薄書硯率先展唇,對著蕭鄴森笑了。
蕭鄴森頓了那麼一兩秒,也開始笑。
假情假意,笑不由衷。只恨不能將對方抽筋剝骨。
去而復返的傅深酒將兩個男人掃了一眼,最後落在薄書硯身上。
“兒子放學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們快走吧。”深酒轉向蕭鄴森,換上疏離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改天請你吃飯。”
蕭鄴森凝了傅深酒一眼,隨即笑,“吃什麼?”
深酒噎了一下,薄書硯卻在這時站起身,“只要我們夫婦給得起的,蕭先生想吃什麼便吃什麼。”
聽見薄書硯接話,蕭鄴森很是嫌棄不耐地錯開視線、偏過頭,往嘴裡喂煙。
薄書硯圈著傅深酒,半摟半抱地將她帶出了咖啡館。
直到薄書硯和傅深酒乘坐的車子駛出莊園,蕭鄴森身邊的人才推門進來,恭聲在他面前說了一句,“他們已經走了。”
蕭鄴森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空茫,隨後他笑著呢喃了句,“走了……”
“蕭先生,我們現在……”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蕭鄴森突然站起身來,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咖啡杯和牛奶杯碎落滿地,杯中殘留的液體即便是濺了出去,也沒有任何一滴交匯在一起。
……
從莊園出來以後,好長一段時間,薄書硯都沒說話。
深酒還記著公司裡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麼興致說話。
兩個人都沉默。
直到開車的祁宣耐不住寂寞,這才打破了沉寂,“我說嫂子,你怎麼就跑去見那個什麼蕭鄴森了?你是不知道,薄老大聽說……”
“祁宣。”薄書硯出聲打斷他。
祁宣撇了撇嘴,“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深酒看向薄書硯,“你也認為是我主動要去見他的?”
薄書硯沒有看她,“我沒有這樣認為。”
“那你是怎樣認為的?”深酒立馬反問他。
薄書硯沉默了。
深酒突然就覺得頹敗:哪怕她知道她說的有些話做的有些事會傷蕭鄴森很深,可是為了不讓薄書硯難受,她都義無反顧地去說了去做了。可她即便做了這麼多,薄書硯卻還在懷疑她對蕭鄴森有舊情?懷疑是她主動去招惹蕭鄴森?
嗬。
“前面有家超市,你靠邊把我放下去吧,我要去買點東西。”深酒看著車窗外,聲線沒有任何起伏,冷冰冰的。
“想要什麼,讓祁宣去買,我陪你去接孩子。”薄書硯的聲音亦是生硬的。
“接孩子,嗬……”深酒心裡越來越堵,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才轉向薄書硯,平靜道,“今天週六。我當時只是為了在蕭鄴森面前配合你,我才說要去接孩子。”
薄書硯的表情僵了一下。
“祁宣,停車。”深酒將冷冷的目光轉向祁宣。
不意平日裡看著很親民的傅深酒也有這樣的一面,祁宣嚥了咽口水,看著薄書硯。
薄書眼看著傅深酒,寡聲道,“停車。”
“啊?”祁宣咋舌,其實他多想告訴薄書硯,這種時候要是真的停車讓傅深酒下了車,那才是蠢蛋的做法呢。
“停車!”薄書硯的聲音拔高。
傅深酒被他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一顆心突然揪得生疼。
明明是他薄書硯錯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還要發脾氣?
恰好這時,祁宣已經將車靠邊停下。
深酒眼圈一澀,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薄書硯卻在她推開車門的那一瞬間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