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的心臟被他的表情狠狠地擰了一下,她才幹的眼淚就又湧了下來。
薄淵爵的神色緊了緊,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卻又突然停住。
“阿酒,別哭了,我這就走。”
說完,薄淵爵深看了眼傅深酒,最後別開目光的時候臉上的光彩盡失。
“薄大哥……”傅深酒看著那個背影快速遠去,因愧疚而帶來的心臟抽痛終於將她的理智撕咬乾淨。
因為在哭、又因為已然哭了太久,傅深酒的聲音很啞也很低,但薄淵爵聽到了,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
喉結滑動了下,他像是得到救贖般,之前灰敗的神情間染上一抹期冀的亮光。
“薄大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傅深酒蜷縮著坐在門邊,眸眼中的淚閃爍,悲傷而自責。
她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
再也沒說其他的。
薄淵爵臉上那點亮光消退下去,他牽了牽唇角,看了眼傅深酒赤著的一雙腳,還是走上前來,將傅深酒從地上撈了起來。
傅深酒在他懷中閉上眼睛,指尖幾乎將掌心掐出血洞。
“薄淵爵,你走吧,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你想要的,我永遠也無法給你。我不能耽誤你了,你也……別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傅深酒啞聲,眼淚再次滾落。
薄淵爵挺括的身形幾不可察地晃了晃,眸光空茫。
良久過後,他沉眉,什麼也沒說,抱著傅深酒進了房間後,抬腳將門踢上了。
但力道不夠,門並沒有完全關上。
各自沉浸在深濃情緒中的兩個人都沒發現。
薄淵爵再沒說一句話,抱著傅深酒一步一步地、沉沉穩穩地往樓上走去,最後他單膝跪在床上,將傅深酒放在了床上。
看了眼傅深酒的雙腳,他沉默著轉身,進了二樓的衛生間。
兩三分鐘過後,他掌心捏著冒著熱氣的毛巾回來,動作輕緩地拿過傅深酒冰涼的腳,用熱毛巾捂著。
雙腳上驀然傳來的溫度,讓傅深酒死死咬住了下唇。
在那一刻,傅深酒覺得自己真不是人!
薄淵爵一直在付出!
而她呢……現在卻在這樣傷害他。
“薄大哥,你罵我吧。”傅深酒乞求般地望著他
直到毛巾的溫度漸漸消退下去,沉默的薄淵爵才將其從傅深酒的腳上拿開。
然後他站起身,望了一眼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一直沒能真正融入的房間。
他側首,若無其事地朝傅深酒笑了笑,“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言罷,他攥緊手中的毛巾,轉身便走。
“我太絕情了對不對?”傅深酒從床上坐起來,對著薄淵爵的背影啞聲開口。
薄淵爵頓住步子,卻並沒有轉過身,他垂頸想了下,才搖了搖頭,“感情的事無法勉強,別責怪自己。”
指尖掐進掌心,傅深酒閉上眼睛去遏制眼淚的時候,連唇瓣兒都顫抖了下。
他……到現在,還在為她開脫。
等了良久,薄淵爵得不到回應,他依然背對著傅深酒,“阿酒,你好好休息。”
這一次,他的步子堅定,長腿闊步。
被愧疚壓抑得幾乎要崩潰的傅深酒猛然睜開眼睛,想也沒想就奔下了床,追上他,從後面圈住了他的腰。
薄淵爵的身體陡然僵住,他再也抑制不住,轉身過來將傅深酒狠狠地按進懷中。
傅深酒眸色無光,就這樣被薄淵爵抱了好久,這才扯開粘連在一起的唇瓣兒,喚了他一聲,“薄大哥。”
薄淵爵將她摟的更緊,算作是回應。
“薄大哥,你要了我吧。”沉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