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五指緊緊扣住桌子的邊緣。
……
約翰接到電話再急匆匆地走進薄書硯的辦公室的時候,薄書硯正趴在辦公桌上小睡。
薄書硯的睡眠本就淺,聽到聲音,他立刻抬起頭來,“怎麼了?”
約翰向下彎了下嘴唇,“許綰輕被撞了。”
薄書硯斂眸看著約翰,示意他繼續。
“她今天獨自開車從老宅出來,在半路中被一輛外地牌照的跑車給撞了。我已經派人過去,現在過來是找你拿個主意,救還是趁勢讓她死乾淨?”
薄書硯淡聲,“她不能死。”
約翰點頭,立即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看著約翰通完電話,薄書硯問他,“是誰動的手,查清楚了嗎?”
約翰頓了下,聲音低了一度,“肇事車主在出事以後趁亂離開了現場,而且那個路段的監控被人動了手腳。跟據我調查的結果來看,只能確定那車牌號是假的。”
“有備而來,蓄意而為?”薄書硯挑眉。
約翰觀察了一下薄書硯的神色,道,“我可以確定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做的,至於翟先生那邊,更不可能,他一向尊重你的意見。”
薄書硯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擰眉走到落地窗前。
約翰跟他走過去,“會不會是許浮乾那邊的人?”
“許綰輕在這個時候死了,對他並沒有好處。”薄書硯立即予以否定。
“那會不會是……”
約翰的話還沒說完,休息間的門從裡開啟,頭髮有些凌亂的深酒從裡面走出來。
一眼看到約翰,深酒的臉紅了紅,朝他彎腰示意,“翰叔。”
約翰也朝她笑了笑,隨後對薄書硯道,“那我先出去了。”
薄書硯“嗯”了一聲,抬步朝傅深酒走去。
“我早說過不在這裡睡了,被人看見怪不好意思的。”深酒撇嘴埋怨他。
薄書硯擒住捏住她下頜,垂頸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我不是這個意思。再說翰叔也沒給我臉色看吶。”深酒忌諱這是辦公室,所以在說話的時候掙脫薄書硯,朝落地窗走去。
薄書硯收回落空的手,默了下後又跟了上去,從後面圈住她腰支,“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深酒瞥了眼自己送來的、等她睡了一覺起來卻原封不動的飯菜盒,心裡堆了情緒,便順著薄書硯的話道,“對啊,慾求不滿,誰不生氣?”
薄書硯的眼神黯然,但他很快調整情緒,笑出了聲,“就那麼想要?”
深酒本準備跟他繼續開玩笑,但一想到這是辦公室就放棄了。
恰逢這時候蘇麗抱著一摞檔案推門進來,深酒也就趁勢和薄書硯拉開距離。
蘇麗臉上閃過一絲奇妙的神色,只在門口頓了一下後便直接走了進來。
她將檔案放到薄書硯的辦公桌上後,轉向薄書硯的方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他陰沉到極致的神情。
嚥了咽口水,蘇麗往後退了一步,朝薄書硯鞠躬表示歉意後,急忙退了出去。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深酒有些自責,跟薄書硯打了招呼過後便要走。
薄書硯擒住她手腕,“你專程過來,難道不是要聽我的解釋?”
一聽這話,深酒垂下眼眸,聲音低落,“你肯跟我說嗎?”
薄書硯眉心緊蹙,又猶豫起來。雖然這並不是他的作風。但在傅深酒面前,他早就沒了什麼個人脾性、別說作風。
深酒見他遲遲不說,便扯動唇角笑了笑,故作輕鬆,“沒關係,來日方長,等你想說的時候在告訴我吧。”
“小酒,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