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那個人的臉,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當她凝神細看、那個人掀唇一笑時,她便確定了。
真的……是那個人。
☆、207。207“你幹什麼?還要打人嗎?”深酒轉頭,瞪著眼看薄書硯。
深酒凝神細看那車子裡後座坐著的人、那人掀唇一笑,她便確定了。
真的是……那個人。
是他。
心臟在那一刻有短暫的停歇,深酒回過神來再去看的時候,他仍舊在對著她笑。
相較於五年之前,他那股子冷傲邪妄的氣息被歲月用低調沉穩包裹住、讓人不能輕易看出原型。
深酒與他的視線相交,被他這樣笑看著,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只是傻坐在那裡,十指將方向盤握得死緊償。
如果他突然下車朝她走過來,深酒覺得自己一定會逃跑。
但他並沒有。
他一直維持著笑容,然後戴上墨鏡,升上了車窗。再然後,他所乘坐的車子緩緩朝前移動,為她讓了路。
直到那輛車子在視野裡消失,深酒握在方向盤上的十指才慢慢鬆開。
她突然想起她最開始回到雁城,在酒會上遇到魚瑤安的事情。
當時魚瑤安是怎麼說的來著?
(我倒是一點都不希望你回來,可你偏偏回來了。)
(如果你這次不是為他而回來,那你就又傷了他一次。)
深酒沒想到,魚瑤安說的這些話,自己竟然一字一句都記得。
之前回到雁城的時候,早就聽人說過,蕭鄴森已經處理掉他名下的所有產業、移居國外了。
當時聽到這個訊息,她大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再見到他了。
可他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
深酒心煩意亂,靠在座椅上想了很多東西后決定當作沒有見過他。
啟動車子後,深酒沿著車道駛離出千石集團的停車場,匯入了主幹道。
剛開始的時候,深酒並沒有發覺什麼異常,直到她在下一個路口準備右轉進入右轉車道時,這才發現自己的車子兩邊行駛著兩輛與她保持同速的轎車。每次當她嘗試著要右轉的時候,她右邊那輛車都會突然加速,阻斷她的路。深酒以為是別的司機的惡作劇,便降低了車速,想等那輛車駛離以後她再右轉。
可,無論深酒如何嘗試,那幾輛車始終跟著她。
在不知不覺間,深酒早已經偏離了回酒店的路,被那幾輛車擠著去到了一個她不太熟悉的地方。
經歷過的苦難太多,深酒當即就拿起手機,想要給薄書硯打電話。
可她還沒來得及解鎖,已經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深酒猶豫了下,莫名地就轉頭看了一眼左邊車子裡的人。
左邊車子裡副駕駛座上坐著的男人朝她揚了揚自己手裡握著的手機,深酒這才意識到,這通電話來自於他。
“你們是誰?”深酒雙眼直視前方,想要記住儘可能多的線索。
“傅小姐,別緊張,我們是蕭先生派過來保護你。”男人答,光聽聲音就能感覺得到他的沉穩斯文。
聽到“蕭先生”三個字,深酒的瞳仁不受控制地緊縮了下,轉頭看向那個正在與自己通話的男人。
怎麼可能是派來保護自己的呢?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深酒抿了抿乾澀的唇,“他在……等我嗎?”
那人展唇一笑,“傅小姐,我們蕭先生就在前面一輛車上。”
深酒抬眸去看,果然看見一輛車型流暢的黑色轎車,確實是蕭鄴森之前乘坐的那一輛。
她……竟然一直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