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敢輕慢過去,打了板子問出幕後之人,將那個明顯是替死鬼的貴人打入冷宮,又將這個內監當眾打死,以儆效尤。
我冷笑,皇后此舉不僅為殺雞給猴看,還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滅口。可是我已經不是當年被華妃一丈紅嚇出病來的安選侍了,這幾年我手上也不是乾淨的。心裡明白,臉上卻與眾人一樣,作出被嚇到的驚懼之色。
回宮的路上,喜兒不解的詢問道:“娘娘一直隱忍低調,今次怎麼作出這樣大的動作?與娘娘一貫的作風不符。”我以前低調隱忍,是前面有華妃和甄嬛,並不需要我出頭。而今,甄嬛業已離宮,我再多隱忍難道能移開皇后釘在我身上的視線?
我許過詩韻生育,她現今也已懷了孩子。雖然我對她的肚子沒有什麼想法,卻不妨礙我利用一次。我今天做的不僅是給太后皇上看,也是給麗嬪和江家看。我想透過這件事告訴江家,只要麗嬪、江家對我有些用處,我便能容下麗嬪生子,一如馬嬪。
這些算計卻是不用和喜兒說的,只道:“自馬嬪有身孕以來,長楊宮多了許多蠅營狗苟。冷水事件只是其中微不足道一件。每日處理這些,且不說本宮煩了,便是詩韻也擔心受怕。不如做一次狠的,也讓那些人知道本宮先前不做聲,並不是怕了她們。”頓了頓,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再有一個月便要過年了,有些事情是等不及年後的。”
十二月初四,祺嬪和萬貴人①在上林苑起了爭執,萬貴人失手推倒祺嬪,祺嬪當場小月。聽到訊息時,我正和眉莊一處說話。眉莊當即抬眼看我,我收了笑,示意芸娘將寶哥兒牽走,清冷道:“我還以為我前次鬧了一場,她年前會收斂一些呢。”
眉莊緊盯著我問:“她?誰?八月甄家出事時,你就說了祺嬪這一胎保不住,你知道是誰做的?”我捂著手爐,微闔著眼,不經意般的道:“如今宮裡誰最大?”眉莊一驚,失聲叫道:“皇后?!”
我點頭,冷笑道:“咱們這位皇后可不是一般人呢!”眉莊猶不敢相信:“怎會是皇后?祺嬪可是她的人啊?!”我嗤笑出聲,臉上盡是嘲諷:“當初選功臣之女入宮,嬛姐姐就應該攔住管家的女兒。只看著兩家有親,便以為是通家之好,處處細心照顧,卻養成了一條白眼狼!
祺貴人因是功臣之女進宮,較之其他妃嬪更多幾分體面。仗著皇上的寵,便以為自己和嬛姐姐一樣了。皇后陷害嬛姐姐失寵,她立刻投靠了皇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皇后也是能投靠的?哼!白使管家擔上了忘恩負義的名聲,皇后可不領這個情!只可惜了她肚子裡那塊肉,有五個月了吧?已經成形了呢。”
眉莊罕見的聽我把話說得這樣惡毒刻薄,不由追問道:“你說是皇后陷害的嬛兒,管家也是皇后指使的?”我看著她急切的面龐,輕嘆道:“你是真正端方的人,嬛姐姐或許是不願意你知道的,我卻認為姐姐還是知道的好,畢竟我們要在宮裡和她相處一輩子。”停了停,慎重道:“純元皇后生前最心愛的東西都是由皇上珍藏,剩下的物什都在太后和皇后手中。而嬛姐姐突然失寵,是因為她無意中著了皇后的道,穿上純元皇后的故衣。”
眉莊先是驚詫後又豁然直起身憤怒道:“難道僅僅是誤穿了先皇后的故衣,皇上便要幽禁嬛兒?!”我大怔,不意眉莊扯到玄凌,只能道:“皇上與先皇后結髮夫妻,伉儷情深。”拉著眉莊重新坐下,繼續道:“再說管文鴛,她看著甄嬛冊封當日失寵,生怕殃及自己,主動向皇后投誠。管氏和甄氏有親,又想抱皇后大腿,皇后稍稍暗示一二,管氏便要拿甄氏作為投誠的投名狀了。”
眉莊直直迫視著我,咬牙道:“管氏真反覆小人也!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我心頭一痛,怔怔的直視回去,你與甄嬛打小的情分,我們也是四五年的過命交情!你今日竟為了甄嬛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