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一直延續到二十三年的年尾,竟成了最為平靜祥和的一年。
乾元二十四年的春節,宗室皇族齊聚夜宴,后妃們除身體不適的,也大都被邀請侍宴。我獨自一人呆在清冷的佛堂,跪在普度眾生的觀音像之下,合十祈福。卻不想,這樣本該寂靜的景春殿,突兀的闖進了一個故人。
翠修容身著宮女服侍,披著兜帽斗篷,形容鬼祟的被喜兒引進小佛堂。我闔著眼,等心經默唸完一段落,方回首目視翠兒,道:“你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翠兒神色驚慌,眼瞳卻亮如狼子,詭異的令人心慌,她急切而興奮的道:“臣妾有要事稟告娘娘,還請娘娘遮蔽左右。”我不敢相信翠兒,到底留下了一個喜兒。翠兒也不在意,徑自道:“臣妾幾多年做小伏低,今日終教我知曉了朱宜修陰私!”她興奮的身體微微哆嗦,語氣癲狂:“皇后殺了皇后,朱宜修殺了純元!”
作者有話要說:
嗯,解釋一下予澤的兩個伴讀
齊武安純粹是貴妃的政治投機,成了齊家中興,不成繼續衰敗。這是賭一場,在更好和繼續變差之間的賭博。
沈家,這是陵容不地道了。因為予潤不是玄凌的兒子,所以當陵容提出伴讀的要求時,眉莊是沒有多大拒絕餘地的。從私情上說,甄嬛因罪臣之後的身份,予涵就有了瑕疵,繼位可能性不大。而陵容與眉莊真真十多年的生死交情了。從理性來說,陵容知道予潤的身世,雖然她沒有藉此說話,但是眉莊只能選擇支援以及竭力勸說沈家支援陵容,她心底的深處,賭不起陵容與她反目的可能。
目前,予澤的勢力:慕容家的殘餘勢力,齊家暗地裡的盡力幫扶,沈家一部分助力。後宮裡就是陵容、貴妃、眉莊了。
第八十六章 乾元二十四年的早春,還有些料峭的寒意。前幾日剛下了一場連綿的大雪,將整個京城裹進銀白的世界。然而後宮卻避不得寒冷,熙熙攘攘的忙碌起來。上自皇后昌淑妃貴妃德妃,下至灑掃的粗使宮人,紛紛為即將到來的選秀準備動作 。
玄凌因得了熹貴嬪,又有去年王府進獻的三位貴人,今春不準備大肆擴張後宮。今年選秀的主要是為皇親宗室中其他適齡青年挑選妻室。皇長子予漓今年已有十八,到了娶妃的年齡。平陽王玄汾更是二十有四。旁人家的男子,到了這個年歲的,孩子幾乎會叫爹了,而平陽王卻因太后玄凌有意無意的疏忽,至今未娶。
除卻玄凌的打算,後宮眾人亦是各自盤算不休。
朱家為予漓擇定了朱氏嫡系女兒,現年十四歲的皇后侄女朱茜葳,以進一步緊密予漓與朱家的關係。但玄凌將選秀之事全權委託給昌淑妃、貴妃、德妃三人,皇后竟不能插手,因此新年之後皇后對貴、淑、德三妃態度親熱了許多。
昌淑妃也有謀劃,整個乾元二十三年她手握掌宮大權,宮女內監們見到她比對皇后還恭敬幾分,好不得意。然而今年開春之後,她也有了二十六歲的年紀,在這奼紫嫣紅爭春鬥豔的後宮,也到了容顏衰敗凋零的時候。她在晉康翁主的協助下,相中了隋國公夫人養女許怡人,準備趁主持選秀的機會,進獻給玄凌,以此固寵。
還有順妃,她膝下撫養六皇子,位分也算尊貴,然而恩寵卻一直平平。江家這次從家族旁枝中,千挑萬選了一名年僅十六歲青春正好的姑娘,想要送進宮來與順妃互相幫村。
種種情況,大抵如是。
進了三月,距離殿選僅剩半個月。宮妃們上下走動的愈發頻繁,我也遣喜兒悄悄送了一張紙條與貴妃,囑託她兩件事。其一協助皇后確保朱氏茜葳選為長皇子妃,將予漓牢牢捆縛在朱氏的大船上。其二,為國子監祭酒葛文儕之女葛昭保媒,嫁與平陽王玄汾為正妃。
喜兒遲疑著請示:“娘娘有意拉攏平陽王,但葛祭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