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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是個從四品官員,並無實權,他家女兒做平陽王妃,是否身份上……”我呷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葛祭酒官職不顯,但平陽王至今也只是個光頭王爺。正好門當戶對。”

玄汾雖是天潢貴胄,奈何玄凌對他的兄弟們向來忌憚。玄汾及冠至今三年,不曾上朝辦事,不過是個只享受親王俸祿的無權王爺罷了。葛祭酒雖不是權臣,但朝中官員小半原是他門下學生,在官場中影響力深厚。他的女兒配玄汾,一來葛昭身世不顯,不會引起玄凌注意。二來葛昭是葛祭酒親自教養,學識豐厚,舉止有度,不算埋沒了玄汾。

貴妃一貫利落,接到我的紙條後,趁著順陳賢太妃向太后請安的機會,與順陳賢太妃定下口頭約定。又在選秀前夕,請順陳賢太妃向太后請旨,內定下葛昭為平陽王妃。

及到了三月十六日,紛紛擾擾一天後,一切塵埃落定。朱氏指與予漓,來年及笄後大婚。葛昭指與玄汾,今秋九月大婚。許氏入後宮,封怡嬪。另有與甄嬛純元肖似的衛氏、姜氏分別封為正六品的貴人和從六品的美人,順妃族妹江英莎封安貴人。

玄凌新得美人伴在身邊,寵妃熹貴嬪在選秀之後傳出喜脈,清河王妃尤靜嫻隨後也診出身孕。彷彿喜事也愛湊熱鬧似的,四月中旬,榮嬪曝出有孕,及到了六月,菀妃亦查出懷了身孕。

只是太后不喜甄氏姐妹,以熹貴嬪入宮後晉升太快,不利後宮安穩為由,否決了玄凌想封熹貴嬪為熹昭儀的意圖,開了懷孕不予晉封的先例。之後榮嬪、菀妃有孕,皆因此不得晉封。

菀妃熹貴嬪姐妹先後有孕,昌淑儀似乎有意抱養其中之一。只是不知怎的,謀事不密,傳的滿宮上下紛紛揚揚。昌淑儀也是個乾脆的性子,索性直接向玄凌痛哭自己身體被壞之苦,祈求玄凌念在她侍奉一場的情份上,讓她抱養一個孩子,以免年老無依。

后妃抱養皇子,本事後宮常有之事。只是菀妃熹貴嬪為寵妃,昌淑妃名為淑妃實為皇貴妃,且握有掌宮大權。實權副後意圖抱養寵妃之子,事情立即變得敏感非常。加之玄凌已經為予漓賜婚,朝堂之上請立予漓為太子的呼聲再起。

恰在此時,北方軍報,赫赫蠢蠢欲動,似乎有意南下。平陽王玄汾覷機上疏請旨,願為先驅,為君王鎮守西北。玄凌卻恐玄汾擁兵自重,以他婚期將近為由,不準。

周源請來予澤時,我在佛堂撿佛豆。予澤向觀音進了一炷香,跪在我身邊靜等。我專心致志,直到那柱香燃完,才回首道:“你對北方戰事如何看?”予澤似乎早已思考過這個問題,此刻聽我問起,不假思索道:“自乾元二十年年末,赫赫就屢有犯我邊疆之事。只是一來,當時父皇正對西南用兵,二來才剛剛處理了先汝南王謀逆之事,□乏術,不曾理會他們。且赫赫小動作頻頻,卻不曾真的起兵進犯,所以事情沒了下文。”

“哦?”我撿佛豆的手指一頓,望向予澤道:“你認為赫赫不會揮兵南下侵我大周?”予澤眉頭微皺,臉色肅然,否定道:“不,相反,兒子認為北方戰事這兩年內就會爆發。”我右手一顫,手心捏著的豆子蹦跳著四處散落,強自鎮定道:“怎麼說?”

予澤沉浸在思緒裡,未查覺我神色有異,道:“兒子曾與武安、璧山查閱過赫赫歷史風俗。赫赫自古生活在北方草原之上,逐水草而居,牧牛羊為生。草原雖然遼闊,春夏秋猶可,豐年的時候水草肥美。但若時令不好,寒冬之際,多有餓殍。赫赫百姓放羊牧馬,隨季節遷徙,幾乎個個都是馬背上長大的。戰事將起之時,拿上刀箭,就是天生的騎兵。是我大周兵士不及。

兒子和武安璧山查閱資料,發現赫赫這一代可汗年紀五十有四。那赫赫,化外之民,不知長幼,不懂尊卑,只以實力為尊。兒子有個大膽猜測,赫赫遲遲不進犯我大周,是否是在內鬥?——頭狼總是最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