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地獄。什麼為護優曇不墜地獄?藉口,不過是他自私,不願優曇離開他的藉口。”
“你才忍了幾天便已癲狂,她卻忍了幾十萬天。赤將子怎麼能讓她受這種罪?就算魂飛魄散,也比受這種罪好。”
我腦子裡很亂,因為優曇和赤將子的累世糾葛太複雜。對我來說,不管是前世還是後世都與我無關,與白知秋無關。我只擔心自己會怎樣,白知秋會怎樣。
“你也要把我關上幾十萬天嗎?”我問墨九。
聞言,他輕笑出聲:“赤將子是混蛋,我可不混蛋。結婚證上寫著吶,你是我老婆。我怎麼能讓老婆受罪,這輩子關著你也就夠了。”
氣急語噎:“你……”
這當口慕容玥推開門,臉色煞白,雙臂抱著身體不斷顫抖。額頭上卻掛滿了汗珠:“豹子,我冷。”說未說完,人軟軟地就要癱倒地。
墨九衝過去摟住她,吻住她的唇,就見亮晶晶的藍光從墨九嘴裡淌進了她的喉嚨。
我沒心思看他們在做什麼,乘機拔腿就往門外跑。跑到客廳門口,身體好像撞到了一堵軟綿綿的牆,整個被彈得後退好幾步。再往前走,又再次被彈回來。
我急忙轉向窗臺,和門一樣,前面有一堵牆擋著,根本碰不到窗戶。
折騰半晌,扭頭看著身後的男人。此時他剛臥室出來,一雙碧藍剔透的眼靜靜地迎著我的目光回望著:“你出不去,你現在的身份是頭骨的魄,魄怎麼能離開身體百米之外?”
最初的震驚和恐慌後,我漸漸冷靜下來。看著他,忍住心頭的無名火:“你們已經搶了我的身體,還想關著我,讓我一輩子看你和我的身體眉來眼去。墨九,做妖怪也要有妖品,放我走吧。”
墨九微微一笑:“不能放你走,我還要以你做釣餌,把赤將子的魂魄釣出來。散了你們的魄,再同小玥一起過快活的日子。”
聽他又提起赤將子,我怔了怔。腦海裡模糊地知道赤將子是誰,但還是不明白。
“你為什麼老在我面前提赤將子,他是誰?”
他反問道:“你為何不自己理理頭緒?”
“不理,”一瞬間我做了決定,走到沙發邊坐下,軟綿綿地倚在靠枕上,眼睛忍望著墨九,“反正我知道自己是白霖就夠了。識相的,讓你的姘頭趕緊把身體還我。”
叉起雙手,墨九挑挑眉毛:“哎呀呀小平凡,我發現你有個壞習慣。”
瞥了他一眼:“什麼壞習慣?”
“給你兩分顏色,就興沖沖要開染坊。”手一擺,他笑道,“回去!”
“哎呀……”我驚撥出聲。
因為我的身體像乒乓球一樣輕飄飄彈了起來,四仰八叉穿透牆壁,猛地撲回了頭骨。
那夜過後,墨九經常放我出來透氣。而慕容玥根本不知道,因為她看不見我,也聽不到我的聲音。即使我就站在她對面,她也經常拿著頭骨自說自話。說實在的,這位慕容神官連罵人都不會,對著頭骨說的不過是那些刺激我的內容。剛開始我聽還覺得傷心,後來就無奈了,覺得她不過是想找個人撒氣。既然她想像傻子一樣對著一塊破骨頭嘮叨同樣的內容,就讓她嘮叨好了。
“豹子,我冷。”
“來,我抱著你。”
每次都是這樣的對話。
慕容玥很俱冷,就算墨九將空調開到三十度,她也時不時喊冷。這時如果墨九不喂她那種亮晶晶的東西,她會冷得倒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除了怕冷的體質,她和常人沒什麼異同。當然,和常人一樣意味著她不再有未卜先知的力量,也不再有神力。不過她好像並不在意,一次也沒跟墨九提過這件事。
她喜歡跟墨九進廚房,安靜地看他做飯,時不時跟墨九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