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綿綿,就像世間最平凡的小夫妻。有時也會和墨九一起出門購物,買回來大包小包的東西。還心血來潮做了回頭發,將我頗有朋克風齊肩短髮拉成了柔軟的直髮。
而我,只能憋足了氣,每天在他們兩百多平的婚房裡飄蕩,看他們的恩愛生活秀,連靠近窗戶看一眼樓下的汽車行人也不能。
……
在一場異常激烈的歡|愛之後,墨九喂慕容玥吃了那種亮晶晶的東西哄她睡下,獨自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仰頭閉目養神。
我捏著拳頭,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衝過去揍他。
儘管我試著調整,不斷告訴自己和墨九歡|好的不是自己,但慕容玥的身體再怎麼看都是我的,連身上的紋身都一模一樣,這叫我怎麼不滿心邪火?
“你喂她吃的是什麼東西?”我咬牙切齒地問。
“道行。”他沒睜眼。
“她為什麼要吃你的道行?”
“小平凡你問得太多了。” 眼皮慢慢抬起,嘴角微微一彎。說實話墨九笑起來很好看,就像月光似的,從裡到外都透著股清澈的甜味,只是最近他的笑容裡多了一種微微的疲憊神色。
“她用的是我的身體,我怎麼不能問?”
“哎呀呀,一具身體而已,小平凡真小氣呢。”用手支著頭,眼中笑意更深,“這樣好不好,等我老婆生了小豹子,我讓他叫你乾媽。畢竟,我老婆的身體是你的。”
“混蛋!”我氣哼哼地盯著他,“慕容玥虛成那樣,還想生小豹子,想得美吧你。”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墨九臉上笑容微微凝了一下,復又笑了起來:“對,她身體不好。”
“事先說明額,我的身體好得很,如果她早死是她自己的事。”因為憤懣,我口不擇言,說完這話,我做好了被墨九趕回頭骨的準備。
沒想到他居然沒接茬,反而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他這讓人氣惱的樣子令我胸口發悶發漲。每天被關在不到兩百平米的空間中,轉來轉去都是那幾間房間。還得看自己的身體和別人大秀恩愛,唯一能跟自己交流的人還變得突然不那麼話多了,這種感覺難受得叫人抓狂。
再不出聲我會瘋的,我手一撐跳到沙發後面。張開雙手,狠狠地,近乎貪婪地嘶吼出某著名人物的口頭禪:“我手持鋼鞭將你打……”
“鬼哭狼嚎。”墨九說了句,於是轉瞬間我又四仰八叉飄回了頭骨。
又過了幾天,我同往常一樣處於恍惚狀態。呆在頭骨裡不能說話不能動,也不能睡覺,我只能像做瑜伽一樣讓自己遊魂天外,才不覺得日子有多麼難熬。
朦朧中聽見墨九出了門,慕容玥在廚房裡一邊背食譜,一邊學做菜。突然,因為一種徹骨的涼意,我兀地清醒。定睛一看,窗臺上米色窗簾上下翻飛,一串銅製的寶塔風鈴隨著風激烈擺動,盪漾出一些急促的、尖銳的脆響。
我很奇怪涼颼颼的天墨九為什麼把窗開著,連我這塊頭骨都冷透了。就算不為我這塊骨頭和房間裡收藏的棺材著想,他也該為怕冷的慕容玥著想吧。
正咬牙硬捱著,慕容玥推開門進了屋子。她穿著套格子家居服,身前戴著米黃的圍裙,頭髮鬆鬆垮垮盤起。右手拿著鍋鏟,手背貼著幾張創口貼。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窗戶,又看了一眼我,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
待她剛轉身走到門口,背後那扇窗戶忽然“嘩啦”一聲,窗戶整個破裂。那隻寶塔狀的風鈴被亂濺的玻璃渣削掉一半。只剩下上半截子還在風裡搖盪著,鈴聲因為缺了一半,變得格外蒼白無力。
天兀地變了顏色,墨雲滾似地遮黑了半邊天。一股股刺骨的寒風就從窗洞口鑽了進來,吹得屋裡的傢什噗噗作響,連罩在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