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緊緊纏住。
用力摳著脖子上的鐵鏈,錢小儀驚恐地看著我,淚如泉湧。聲音嘶啞得像從鐵鏈縫裡擠出來似的:“我……不想死……爸媽……救我……”
話音未落,黑霧一抬手,鐵鏈扯著她淡淡的身體,箭一樣縮回了衣袖。
“賬了了。”黑霧輕聲一笑,“易老闆,白小姐,我們今晚在拉普韓賽思兼職,要不要跟我們過去坐坐?”曖昧地衝我拋了個媚眼,“白常今晚出臺。”
想起錢小儀消失前絕望的眼神,我的心微微有點酸,根本沒興致和他打情罵俏。裝著沒看見他的媚眼,將頭瞥向一邊。
老闆又走到正叉腰看好戲的女攤主面前,眼中紫光閃爍:“請問我們有何仇怨?”
聞言,女攤主收起笑容,舉起右手將手背湊到老闆面前,險些碰到老闆的鼻子:“看見末有?看見末有?手背上的傷。”
仔細一看,她的手背上確實有三道並排著的淺淺的傷痕。
女攤主說道:“你女人抓滴。我煲的紅豆湯是冥界第一美味,喝過愁雲即散前塵盡了。看她死得慘我還特地多給她加了一些紅豆,但她死活不喝,四個鬼差按著都灌不下去,還抓了我一下。凡事都有因果,她抓壞我的手,我毀她的臉,很公平的啦。”
我聽得稀裡糊塗的,只隱約聽出老闆和這個女攤主在談論老闆女朋友的事。
老闆依舊冷冷地看著女攤主:“內子的賬,我替她還。”說話間左手指尖突然伸出利爪,一下將自己的右手手背扎穿,紫色的血液瞬間湧了出來。然後他飛快抓住女攤主的右手,紫色的血液嘩嘩地被女攤主的手吸了進去。
我看得心驚肉跳。
老闆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老闆的手背已自行癒合,只是手背上多了三道淺淺的傷痕。
而女攤主抽回手,手背上光滑白皙,再無一絲痕跡。頓時眉開眼笑:“螣王就是大方哦,多謝多謝。”
輕輕撫摸著手上的傷痕,老闆輕聲道:“她的臉……”
“好的啦好的啦,”女攤主笑眯眯地瞥向我,“姑娘,以後你來喝紅豆湯我一定給你多加糖啦。”
什麼意思?我一愣,正想回話。一塊巨大的東西突然從喉嚨裡湧了上來,不僅堵住了聲音,連呼吸都被堵住了,一時間噎得我直冒白眼。顧不上失禮,我轉身扶著牆使勁一咳,用力咳出一塊綠油油的果凍一樣的東西。三指寬那麼一大塊,帶著股濃烈的腥臭。落在地上就撲的一下沒了影子,然後就覺得胸口一陣順暢,臉上火辣辣的熱氣迅速褪去,非常舒服。
老闆輕聲喊道:“白霖,走。”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女攤主不是普通人,此地不宜久留,我跟在老闆身後就要離開。
女攤主忽然又道:“螣王這麼大方,我也送螣王一件禮物。”只見她伸手笑眯眯地在空中抓了一把,朝老闆身上一丟,“你女人留下的一滴淚,淚裡還有話吶。”
明明我什麼都沒看見,老闆卻一把接住了什麼。小心地捏在右手手心,然後朝巷外走去。
我默不作聲跟在他身後,沒多問。
老闆一向很冷靜,平時絕不會失態。但每次只要有人提到他的女朋友他就會反常,看得出他真的很愛那個女人。唉,真是個好妖怪,可惜是別人的。那女人長什麼樣子呢?老闆的女朋友嘛,說不定是隻美麗的女妖……
正胡思亂想,忽然看到前面的老闆停住了腳步。
“老闆?”我不解,走過去小聲喊。
他沒有回答我,慢慢張開了右手。
一粒水珠在他掌心緩緩騰起,慢慢地升上天空。折射著透亮的銀色月光,晶瑩剔透。接著從水珠裡飄出一道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柔:“夫郎,對不起,答應你的事良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