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多了,真是個敏感的小畫家。我嚥了咽口水,努力將嘴裡殘餘的麵粉狀米飯按進了肚子。豬耳朵和臘肉是絕不想再嚐了,米飯也不想再多吃一口,我只能用湯勺舀了黃瓜湯一口一口的慢慢喝。
而田野也挺善解人意,沒再勸我吃這這那,只是低頭認真地吃飯,一口一口,吃得香噴噴的,看得我的肚子越來越餓。面前擺滿了色香俱全但獨缺了味的美餐,肚子卻餓得發慌,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活生生坦塔羅斯。
突然,一雙不屬於田野也不屬於我的筷子,顫巍巍地從對面伸過來。夾了一塊臘肉,又顫巍巍地收了回去。
我怔了怔,順著筷子猛地抬起頭。對面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只剩空蕩蕩的一堵白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又眼花了?
正想跟身旁埋頭吃飯的田野說,一道飽嗝一樣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極短的一下,稍縱即逝,卻十分清晰:“額……”
我迅速扭頭,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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