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只好在幾乎每個彎道都開始玩點花活來消遣。幾個電視臺的轉播畫面都開始將對聶信的跟拍放在螢幕右下角,作為一個固定的轉播視窗了,觀眾們每每能看到聶信玩各種各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技術動作。單輪軸向旋轉都已經開始要有點審美疲勞了,不光是觀眾,聶信自己也這麼覺得。可單輪軸向旋轉要求短時間的爆發式操作,可是最理想的活躍一下手腕,讓自己稍微提點精神的動作組合了。
到了彎道上,聶信可以有更多的花樣,大家看到了更銳利精確的漂移。聶信的漂移相比於其他車手,轉彎半徑更小,激起的沙塵更小,但車子總是能滑到最準確的位置重新進入正常的行車狀態。聶信做出的漂移動作,車頭絕對不會亂晃。
聶信還玩了一會方程式賽車的賽道風格,他對路肩的運用同樣是專家級的,在陌生的賽道上,聶信找到的那條行車線,卻是最準確最科學的,哪怕完全沒有必要。
後來,聶信甚至讓車隊向他傳點影片檔案看看,尤其是那些好玩的賽車場上的畫面,聶信看著那些極為有趣的畫面,卻操作著車子做著越來越讓人匪夷所思的動作。這輛猞猁,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或興高采烈,或傷感哀慟,或捶胸頓足……看到聶信能夠將自己的情緒,透過一輛車子表現出來,這是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得對車子又多高的操作能力啊。
“不能這麼下去了。現在直升機跟拍著聶信,你覺得還怎麼能下手?每個細節都會被無數人反覆研究,只要有一點點疑問都會被挑出來。你覺得,在聶信那樣的傢伙面前,有哪個人能過將撞擊搞得跟真的事故或者意外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幾個車隊老闆聚集在一起,本來很是寬敞的旅行車已經滿滿的到處都是煙味。大家都越來越焦慮了。很多人都想著極限賽車的冠軍位置呢。大家都想爭取,大家都可以公平地去爭取,但首先得去除聶信這個不公平因素。聯合起來,針對聶信,將他轟出去,早就成為這些車隊老闆的一致想法。
“我有辦法讓轉播方面至少減少一些對聶信的關注。”來自東南亞的車隊老闆沙啞的聲音裡有些嘶嘶的抽氣聲,彷彿一條盤著身子的響尾蛇。
“哦?那還不快說?”
“需要你們找個車手,一個可靠的車手,和聶信發生一點矛盾。然後把這事情鬧大,越大越好。之後的處分當然要越不公平越好,這樣,就有充分的理由提出來了。只有組委會認識到情況嚴重,才會減少對特定車手的關注。不然,光憑著我們,肯定沒辦法去影響那些媒體集團,他們可是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的。一個明星車手,可要比一堆普通車手都來的重要。”
聶信有些犯困地到達維修站的時候,車子表面已經蒙上了厚厚一層灰土。原本十分漂亮的灰白色斑點紋車身,幾乎都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了。墨翔剛剛睡醒,精神倒是真好,他剛才甚至就在車子裡做完了當天的早課,正在和聶信絮絮叨叨地聊著沒什麼營養的話題。
忽然間,一輛車子從路口處衝了出來,橫在了路中間。原來是一個車隊剛剛安頓好這邊的營地,試車手在騰挪著車子準備重新進入車隊維修站。可車子這麼一橫,卻讓聶信很是無奈,猞猁的速度太快了,這輛車子出現得又是那麼突然,猞猁一下子撞進了那輛車子裡。堅固的車身幾乎將前方的車子切成了兩段,幸好聶信已經調開了車頭,不然那個試車手恐怕瞬間就被擠成肉醬了。聶信一身冷汗,連忙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從車子裡跳了出來上前檢視。他一把拽掉了車門,將那個試車手從車子里拉了出來。
“你沒事吧?”聶信問道。
“沒……沒事……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你這個時候進場。”試車手連連鞠躬道歉。
聶信倒是很淡定地說:“你沒事就好。”
營地的官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