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咱家斗膽說句,今日淳豐皇子所為已是太過,皇上就這樣放任咱他對付睿王,不管一管嗎?他即便不好出面,也可暗中使人傳信給太子殿下,讓殿下勸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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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書房。
男人的聲音緩緩在房中響起。
“睿王此次的苦肉計算是徹底失敗了,他勾上莫存豐,以為借莫存豐之口告訴皇上他在天香閣的荒唐行為,日日賣醉,便可激起皇上的憐惜,可他哪知道,殿下你早已先一步告訴皇上,莫存豐已對睿王投誠,莫存豐所傳的訊息都是睿王指使。他今晚必定收到莫存豐通知寧王傳給他的訊息,以為皇上去天香閣,他的計劃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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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王莽。
“皇上本因搜府之事睿王已然不滿,如今知睿王又營結了莫存豐,演了天香閣這一出,他會認為睿王還是那個純良的八皇子麼。可笑睿王卻還不自知。殿下高瞻遠矚,早料到莫存豐會向睿王投誠,更一直留意睿王的動靜,從他踏進天香閣每天買醉起,就已防著他。”
他說著不見到上官驚灝出聲,看去卻見上官驚灝眼瞼微垂,淡淡盯著手中的荷包,似乎並沒有成功之後那種快意。
王莽看了曹昭南一眼,曹昭南亦是微微一凜然,道:“殿下?”
來上官驚灝抬眸看向王莽,笑罵道:“你這御史,其他的沒見長進,這嘴上功夫倒日見所長。”
王莽笑回,“殿下確實遠慮,行動亦早在睿王之前,並非莽奉承之話。”
“那女子擅琴,臉有疤痕,和翹楚有幾分相像,可上官驚鴻既愛翹楚,怎還會對那女子迷醉至此,且每日在天香閣裡吃酒消沉,不是想引起父皇的注意和憐惜之情又是什麼。”上官驚灝目光從曹昭南身上一掠而過,“莫存豐這隻老狐狸,明白一山不能容二虎,孤這裡既容不下他,賢王已倒,他自是要另找大山,彼時睿王豈非最好的選擇?這個並不太難猜。想他是透過郎家搭上上官驚鴻,可惜不久之後上官驚鴻便失了勢,他現在亦是騎虎難下。”
茛“還被曹總管收下他最得力手下六子。”王莽輕笑,看向曹昭南。
曹昭南頷首,上官驚灝嘴角緩緩浮上一絲冷笑,“雙重身份,孤也是從八弟身上學的。”
“曹總管,王莽,你們也回歇吧。便讓他再喜悅數天,到他再被宣上朝那天,亦是父皇考慮清楚,作出廢置決斷的時候了。”
他說著推椅而起,冷冷將荷包扔在桌案上,出了書房。
……
他一直沿府中路走,走進一處院落,停駐在一個房間門前。
眾守門婢女忙納拜見禮,有婢女正要進房通傳,上官驚灝擺手,徑自推門進去。
“臣妾見過殿下,殿下怎麼過了來?”
房內,女子正從梳妝檯處起身,似是聽到門外聲響,準備迎出來,美麗的臉蛋上還隱隱浮著一抹驚訝之色。
卻正是太子妃翹眉。
上官驚灝勾了勾唇,淡淡道:“孤不過來坐一坐,怕太子妃忘了自己夫君是誰。”
翹眉一驚,明白他是為天香閣裡她替上官驚鴻求情一事發難。
自從從圍場回來,不知為何她對上官驚鴻的感覺變得越發奇怪起來,總感覺谷中遺失的那段記憶和上官驚鴻有關。後又經搜府之事,她聽到不該聽的秘密,她明白她是愛上上官驚鴻了。
同時也越加憎恨翹楚,憑什麼她能得到這個前途無量的男人如此對待。
她心裡對上官驚灝的不滿也到達極點,此刻聽上官驚灝如此說,她忍下心中怒意,只笑著上前,藕臂纏上官驚灝的手臂,“臣妾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