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現下才發現。”
“她自小就與殿下親近,任誰也想不到,依老奴說,殿下卻是英明,當日在玄湘酒樓看出端倪。”
“嗯,女人的神色最是騙不了人。她往日隱藏得確是好,卻也不僅是在這酒樓裡了,從圍場墮崖開始,就顯出些痕跡。”
曹昭南看太子說著,隨手拉開書桌抽屜,又拿起日間的荷包來看,隨之又將抽屜裡的斷笛拿出來,小心問道:“殿下這笛子和睿王的笛子一樣,都是皇上所賜,殿下何以……”
“孤素來不愛蕭管,放著既無用,毀了倒乾淨。”太子眸光一深,“孤那八弟喜歡的,孤都不喜歡,他的女人除外。沈清苓,孤的好表妹,孤何必要動她?孤還沒玩過呢。”
“那……翹楚呢?”
“殿下,娘。娘問,殿下今晚可還到她那邊去?若不,她見有些不適,想先歇下了。”
曹昭南若有所思,剛問得一句,門外突然響起侍衛的通傳聲,接著,翹眉婢女的聲音恭謹傳來。
“她既見不適,便早些歇罷,孤便不過去了。”
待那婢女離去,太子輕輕而笑,“曹總管,你說這翹眉是不是見過修仙之人,有沾染了習氣去,回來以後倒越發冷淡了,以往可巴不得孤天天過去。”
“殿下似乎並不在意。”
“她美則美矣,那身段風情,孤也不是沒見過能和她媲美的。”
“噢?”
“翹楚。”
“翹楚?”
“嗯,她容貌雖普通,現下又破了相,但她的身子很美麗,孤曾見過。若她有一副好容貌,你說會是怎生一個模樣?傾國傾城?”太子說著突然一頓,淡淡看向前方榻案的幾把琴箏,“這些都是上好古物,你說,若有一天看到,她會喜歡麼?”
曹昭南微微一震。
睿王府。
翹楚輾轉良久,終於忍不住掀被而起。老鐵還是方明方才報上官驚鴻的時候,說宗璞過了來。她擔心冬凝,想去地牢看看她
310
宗璞看著揮灑在掌心的月光,手指還呈著微微彎曲的形狀。
眼前是空蕩蕩的花林。
她方才還在他懷中,安靜溫馴的任他攬抱著走過來。
……
“兩位哥哥,若你們當冬凝是妹妹,那麼,不要再追責前事了,也不要讓我和宗璞成親。宗璞,我不會嫁給你。”
籃“冬凝,你病了,我先帶你回竹屋。宗璞,溫泉畔見。”
宗璞想起,上官驚鴻將跪在地上的她扶起的時候,他們也曾看過彼此一眼。她眼裡有抹輕盈,沒有恨,淡淡的。
沈清苓蹙眉看了過來,他本想看看她要和他說什麼,終是沒有,一瞬,身。體的力氣彷彿被全部抽走。
酒香在風裡吹送,他猛然想起什麼,將方才塞在懷中的帕子拿出來。
攥緊她的帕子,他沉沉一笑,秦冬凝,我們還沒有完。
匠溫泉畔。
“她怎麼樣?”
宗璞走到的時候,眾人在泉水四周安靜站著,神色複雜,寧王突地走過來,衝他面門便是一拳。
他沒有避,也避不開,突然想起,她曾笑說,宗璞,我早說過,你該學武功的。
他揩掉嘴角的血,寧王正待再打,沈清苓擋到他前面,老鐵和景平過來拉寧王。
“你走開。”
也許,他這一聲厲了去,沈清苓一怔,隨即抿唇走到一邊。
他說,“鐵叔,你們別管。爺兒,你若想打,即管來吧。”
佩蘭低聲道,“宗璞,這次你確實該死之極。”
“是。”他笑答,眼梢掠過竹屋燈火,寧王冷冷一笑,景平看寧王似緩了過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