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唇角微勾,看上去心情舒暢。
才剛剛離開連成恭的視線,他忽然停在原地。“小葵,真的是你?”
清葵忿忿。“你才知道麼?”
她還欲控訴一番,卻冷不防他猛地將她的後頸撐起,淡粉色的唇已經壓了上來。這個吻來得急切,彷彿要把分離的這幾月相思都補償個一乾二淨。
她一開始還很傲嬌地掙了兩下子,被他的舌一勾便心頭髮熱,索性放棄了掙扎,勾住他的脖子閉著眼安心與他唇齒交纏。
兩人許久才分了開來,他目光灼灼,帶著些許氤氳。
“相思難耐,我終於懂得其中滋味。”
清葵垂著頭倚在他懷裡:“肉麻。”
“公子……”
這聲音聽上去顫顫,頗有些恐慌。
清葵轉過頭去,卻見秦峰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們,大概心中以百轉千回翻江倒海,努力思索自家公子什麼時候成了個斷袖。
“你……他……”他的神情頗為沉痛。“公子,你為何要自甘墮落!你跟男人——怎麼對得起清葵?”
鬱沉蓮咳了咳,側了身子攬住清葵的腰身。“阿峰,他比起小葵如何?”
秦峰見他毫無愧色,居然還讓他對兩人做一評斷,頓時痛心疾首。“公子,龍陽無涯,回頭是岸哪……”
清葵也忍不住噴了。“阿峰,你真有才。”
秦峰一呆。
“清葵?”
“是我。”清葵朝他走了兩步。“如何,這個模樣很不錯罷?”
“你——”秦峰又盯著她看了一陣子,忽然一拍手:“剛剛那個突然發了瘋似的想衝進禮堂的就是你吧?我還當是新娘的舊情人……”
清葵臉色很難看,相當難看。“我知道我剛剛很慫,別提了。”
鬱沉蓮的神情似笑非笑。“我倒覺得你剛剛的樣子很不錯,我甚喜歡。”
清葵瞪了他一眼。
“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的確是一場烏龍。鎮國親王除卻鬱沉蓮外另有兩子一女,而成親的正是兩個兒子中年長的那個,巧就巧在這位大公子名為連成瑜,大約當初親王正是為了紀念連成玉,才給這孩子取了個讀音相似的名字。而鬱沉蓮此番進入北都,掩去了身份樣貌,以親王友人之名行事,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只有鎮國親王和連成碧而已。
清葵只知親王有三個兒女,卻忘了打聽他們的名諱,而這連成瑜偏生生得與沉蓮有幾分相似,這才鬧出這場誤會。
“沒想到小葵竟然試圖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婚……”鬱沉蓮的路人臉笑得相當招展。“若不是我發現了你,怕是已經搶錯了人。”
清葵的眉角一抽。“你們遲遲未有訊息,我還以為你們讓人給算計了。誰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
“清葵,丹君是不是也來了?”秦峰頓時有些雀躍。
“當然。不過之前我們走失了。她應當也在這府裡,我們先去尋她罷。”
三人找到丹君後,便回了客棧與方騅和傅雲會合。
“原來前夜闖親王府的果然是你們?”秦峰懊惱地敲了敲桌子。“看來是大水淹了龍王廟。話說回來,你們既然來了,為何不直接上王府找我們,反而偷偷潛進去?”
“安排在你們身邊的隱者也失了蹤,連藏音樓的人也聯絡不到,只聽說鎮北親王世子要成婚的事。我們以為有人做了手腳困住了你們,怎麼敢這樣大咧咧地上門?”丹君道。
“隱者也失了蹤?”秦峰皺眉。“這麼說公子之前讓他們帶回天水宮的信你們也沒有收到?”
丹君搖搖頭。
“那藏音樓的人呢?”
鬱沉蓮雙眸微怔,似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