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從滿泰手中搶來的格格(公主)?俊到這種地步,滿泰又是咋把這個美人讓給咱阿瑪的?”
“看來滿泰真的完了,發動這麼一場戰爭,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美女,結果還讓咱家老三撿個便宜。”
“是啊?滿泰是個窩囊廢,這就是他阿瑪布丹搶咱老爺子王位的報應。”
“咱老爺子應該趁熱打鐵,再把失去的王位奪回來。”
阿吉嘎和加新嘎的小聲議論逐漸走上了謀反的話題,這樣的議論攪得布勒巴那顆本已經煩躁的心更加煩亂。他臉兒一黑,沒等婭瑪拉磕完頭,便霍地站了起來,獅吼般地喊道:“嘟,你們在說啥哪?一個蘇無沿河的固山達(官名),一個石喇城子的木昆達(官名),難道生有如此歹毒的反心嗎?如果你們心存不軌的話,烏拉早晚要天下大亂,干戈四起,老祖宗打下來的江山還能保得下去嗎?告訴你們,如果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你們貶到吉喇做苦力。滾!”
布勒巴的貝勒(王爺)爵位有世襲特權,雖然這樣的特權被布勒巴定位在三阿哥祿泰的身上,雖然阿吉嘎和加新嘎經過一番鬥爭與磨合,逐漸臣服父親的承繼貝勒爵位的決定,可是他們還在一些公開的場合以一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方式發洩他們的不滿,這樣的不滿就是嫉妒。嫉妒心理的作怪,使他們將整日裡無所事事的三阿哥祿泰看成了他們的眼中釘,所以才有這般攪場子的無聊之舉。
就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新婚叩拜大禮散於布勒巴老貝勒的怒吼聲中。
加加南怒火中燒,但又無可奈何。身為祿泰的生母,她不希望兒子的婚禮有任何閃失。如今出現這樣的尷尬場面,她也不好說與他人,只能長嘆一聲,扶婭瑪拉起身,吩咐僕瓦多簡化婚禮的其他儀式,直接開始歌奴們祝福的歌舞,以掩蓋老貝勒的發威造成的失落。
綁縛於柱前的祿泰厭煩地喊道:“散了,散了,這叫婚禮嗎?這個婚我不承認的。”
祿泰再一次發火,他才不管婚禮中的婭瑪拉有多俊。他在有意挑剔這場婚禮的薄與厚。
婭瑪拉的內心不禁狂跳起來。她已經完全相中了她的爺,她才不管她的婚禮出現什麼樣的偏差,也不管老貝勒老福晉(王妃)將她的婚禮簡化到了何種地步,她的整個心思全都放在被綁的夫君身上。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因為何事被綁,但有一點是確信無疑的,那就是她的爺並不願意結這個婚,因為抗婚而遭到老貝勒的懲罰。如果她的這場婚禮再得不到爺的承認,那她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可是眼下的困境婭瑪拉該如何解決?
婭瑪拉焦急地看著滿臉陰雲的公公婆婆,看著在紅柱上掙扎的丈夫。看出了這場婚禮的夭折。
無論如何,這場婚禮是不能夭折的。婭瑪拉認為,婚禮的成敗在於夫君的身上,或許她的爺還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公主。既然滿泰貝勒(國王)能夠因為她善長奴隸歌舞而發動這場戰爭,既然布勒巴老貝勒能夠因為她善長奴隸歌舞而奪人所愛,那麼她相信,面前這位英俊的丈夫也一定會為她的美貌所迷,也一定會為她的歌舞所醉。
婭瑪拉又看看女奴們的翩翩舞姿,一咬銀牙,也顧不得數日的驚懼、疲憊和飢餓,向老貝勒和貝勒福晉深施一禮,便緩緩兒來到歌奴們的歌舞陣營。
布勒巴正在琢磨是否將婚禮持續下去的時候,看到兒媳走進歌奴們的行列,不禁點了點頭,打消了解散婚禮的想法。其實他知道,侄兒滿泰是個很有心計的貝勒,既然能為了一個善長奴隸歌舞的公主發動烏輝戰爭,那麼這位善長奴隸歌舞的公主一定有他無法知曉的獨到之處。布勒巴也想看看美麗的異國公主能夠跳出什麼樣的舞,能夠唱出什麼樣的歌。他習慣性地皺皺眉頭,一揮手兒將歌奴們轟了下去。
伴隨著婉轉悠揚的擊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