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樣靠近,她伸出手,拿了一顆,攥在手裡,淚如雨下道:〃大姐姐,真的要這樣嗎?〃
〃要不你想怎樣?〃邵盈咧著嘴,似乎把邵素嚇哭成了一種抵抗現實的樂趣,道:〃除非你想變成千人騎的官妓,專門被男人……〃……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畢竟大家子出身,再怎樣也不至於汙言穢語。
〃我……〃邵素想起一路行來那種痛苦,真的比死亡更甚,點了點頭道:〃我懂了,大姐姐,我會做到的。〃
邵月扯了扯嘴角,找了牢房見光的地方坐了下去,看著梨花帶雨的妹妹,心道冷心冷性也罷了,遇到事端如此摸樣,恐怕他們王府的臉面要丟在這位三妹妹身上了,自己作為王府嫡女……
邵月伸出手掌,看著那藥丸,眼眸漸漸鋒利起來。
邵素見兩位姐姐皆不再說話,終於從激動中平復下來,抬頭打量了一下這牢房,見此地四五丈寬,黑牆如漆,排排鐵鏈,木欄大鎖,南邊靠窗有一馬桶,散發著陣陣臭氣,北面鐵床,兩位姐姐卻誰也不肯去睡,每人找到一個角落坐著,閉目養神,邵素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也爬了起來,悉悉索索找了個靠近邵月的位置坐了下來,忽然想起沈氏徐氏等人,還有墜兒等丫頭,心頭有無數疑問,見兩位姐姐的摸樣,卻不敢再出口相詢,或者不想打擾這種靜默,怕一句話便召喚那可怕現實降臨……
一夜,旭日東昇,牢窗的縫隙裡透出縷縷金光,飄灑在劫數之中的眾生,映照著昨天的天翻地覆、如夢似幻地不真實。邵素朦朦中醒來,彷彿還是在閨中的摸樣,墜兒過來替她更衣,玉兒拿著晶面盆等她靜面,鏨兒給她梳妝,拿著鏡子對這她笑道:“小姐,如何?”她會微微一笑道:“好看”,然後帶著釵兒鐲兒去給老太太與嫡母請安,小心翼翼裡斂手而立,熬完了時辰回到自己院子,喜滋滋地道:“墜兒,快把那書給我拿來……”
忽聽見不遠處傳來慘叫“救命啊……”三人同時睜開眼,對望了一眼,緊接著傳來幾個男人得意的yin笑:“憑你是什麼侍郎小姐,落在我們手還不是一樣的……哎呀,這小姐就是小姐,這身段跟白玉似的,水靈兒……“
“老王,上次是你梳攏的那個,這個該我了。”一個男人道。
另外一個男人“呸呸”的聲音道:“我給王婆的銀子最多,當然先我……”
另外一個男人不耐煩地吼道:“好了好了,別搶了,反正都有份。”
接著便傳來女子的哭泣叫聲,最後一聲尤為慘烈,彷彿是人生美好最後被捅破了的絕望,接著便是一聲比一聲更慘烈的叫聲,夾雜著男人的shenyins聲聲低吼聲yin笑聲,彷彿是一曲惡魔作樂的地獄之音,三位王府小姐雖未經歷人事,卻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人人變色,邵素更是流下淚來,悉悉索索爬到大姐姐身邊,悄聲道:“大姐姐……”
邵月的臉已經變得如死人一般白,手裡緊緊攥著那藥丸,那一瞬間便想要逼著三位姐妹一起吞下,只是忽然又想到老太太臨終前對她的囑託,若是輕舉妄動,那事端真的成功了,王府判了個赦字,她們姐妹豈非白死了?
可是若是……
耳邊聽著那可怕的聲音,手攥著那藥丸團團打轉,溼漉漉全是一手的汗,忽見三妹靠著自己,眼淚汪汪地向自己求助,心底忽然犯上一種鄙夷與厭煩,反手便是一耳光。
邵素哆哆嗦嗦地靠著大姐姐取暖,忽然臉上捱了一耳光,不由愣了,連邵盈也詫異地抬起頭望著邵月,心道這位嫡姐姐一向心性高傲,聽了這些不會嚇瘋了吧……眼見邵素捂著臉,淚汪汪地問道:“大姐姐為什麼打我?”
邵月也不曉得為什麼打這三丫頭,只是實在受不了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神使鬼差地伸出了手,打完了才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自己手,本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