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了,我這也馬上出發去與他匯合。”
“什麼?”韶齡問,“你去湊熱鬧做什麼?”
“姐,爹說一來是去幫幫李大哥,二來.....”鶴齡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父親讓我告訴姐姐,“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內而亡”。”
韶齡愣住了,父親考慮的不無道理,正如周太后所說,天子一怒,不一定是雷霆萬鈞的,萬一出了什麼事......
“離開順天這個是非之地也好,只是西北的鳳沙也不是那麼好吃的。”韶齡拍拍鶴齡,問道,“馬上啟程嗎?”
“是啊,我還得趕上劉大哥呢。姐,實話跟你說,爹讓我去,我還挺開心的,學問以後可以慢慢做,但打蒙古可不是常有。”鶴齡興奮地說。
看著弟弟興奮的臉,韶齡忽然意識到,戰爭對於男人們來說,有著本能的吸引力。深埋於潛意識的暴力、嗜血和冒險傾向激發著他們的熱情,讓他們如站在賭場門口的賭徒一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所以很多時候,比起能解決問題的其他手段,男人們更青睞於訴諸拳頭和刀槍。
韶齡阻止不了鶴齡,但卻忍不住洩他一點氣,於是拍著他的肩膀道:“行啊,你既沒握過槍也沒拿過刀,也許運氣好的話也許能遇上個把瓦剌人,追上十里路,這塵土也就夠本了。”
進了府,韶齡看到朱佑樘比自己早回來,何鼎和蘇嬤嬤都在,原來是剛請了太醫來看。韶齡想問太醫朱佑樘病情,朱佑樘卻先問兩宮太后可安好。韶齡笑笑說,皇祖母畢竟是經過大事的,朱佑樘也放心了許多,安心讓何鼎服侍吃藥。
韶齡見蘇嬤嬤一直給自己使眼色,便找個由頭拉她到了偏廳。
“娘娘,剛剛太醫悄悄告訴老奴,太子生而體弱,最近又過度勞累,常常勉強支撐,若是長此以往,怕......”蘇嬤嬤欲言又止。
“怕什麼?”韶齡問。
“怕,天不假年。”蘇嬤嬤跪下了。
“跪下做什麼,快起來!太子還不到二十,太祖爺和太宗皇帝都是長壽的,就算是當今聖上也四十多了。就算太子體弱,好好調理即可,不必全聽太醫胡說。”韶齡安慰她說。
蘇嬤嬤點頭稱是。
雖然這麼說,韶齡還是更加註意朱佑樘的飲食起居,議事若太晚便進去趕人,惹得朱佑樘常常笑話,果然板起臉來做內當家果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