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寵愛的護衛親兵。沒別的本事,就是功夫高強,力大無窮。我讓他與突力護送司馬公子回長安,你們一路上要多多親近。”
那健卒對任天翔拱拱手:“小人左車,見過任公子。”
任天翔仔細一看,就見對方生得膀闊腰圓,身高體壯,臉上卻還稚氣未脫,似乎只有十七八歲模樣。他連忙扶起這魁梧少年,笑道:“原來是左兄弟,看兄弟這身材相貌,他日定非凡品。左兄弟若不嫌棄,以後咱們就以兄弟相稱,別再公子長公子短,顯得生分。”
左車憨憨一笑:“公子既然不嫌棄左車愚魯,我以後就叫你一聲任大哥。”
哥舒翰敲敲書案:“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認識,現在去將突力給我叫來。”
左車應聲而去,少時便將突力帶了進來。哥舒翰將一封書信遞到突力手中:“我這裡有封信,你可以持之去見兵部尚書,若有不方便之處,左車會幫助你。讓兵部尚書帶你去見皇上,將高仙芝的所作所為告到御前,相信皇上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突力接過書信,突然拜倒在地,哽咽道:“多謝將軍主持公道,突力今生今世,沒齒難忘。”
哥舒翰上前扶起突力,謂然嘆息:“天下之大,抬不過一個理字。更何況你我原是同族,皆為突厥後裔。我若不幫你主持公道,豈不愧對祖先?正好現在我也需要人護送司馬公子回長安,就有勞將軍一趟。”
突力拱手一拜:“多謝將軍信任,突力當竭盡所能,將司馬公子平安送回長安。”
哥舒翰對突力和任天翔拱手道:“那就有勞兩位了。”
正午剛過,突力便與左車一道,護送司馬瑜上路。幾個人正好與任天翔一行結伴而行。但見哥舒翰親自送出十餘里,分手時諄諄叮囑:“司馬公子身體好轉,務必再回隴右,我當親自向朝廷舉薦,定不埋沒公子這等人才。”
司馬瑜在馬車中拱手道:“將軍好意在下心領,只是我無心功名,還請將軍恕罪。若他日有緣,我會再回隴右,為將軍效力。”
哥舒翰揮手與司馬瑜拜別,眼中依依不捨。直到馬車去得遠了,他猶在立馬張望。任天翔見狀不禁讚歎道:“哥舒將軍真是愛才如命,司馬公子得他賞識,自該忠心效命才是,為何僅僅因為身體有點不適,便要告辭離去?”
司馬瑜淡淡一笑尚未回答,跟在他車旁那個家人模樣的粗魯漢子,已衝任天翔喝道:“是你害我家公子嘔血受傷,我家公子要有個好歹,我絕不會放過你!”
“燕書,不得無禮!”司馬瑜連忙喝止,跟著對任天翔抱歉一笑,“這是我一個家奴,從小伴我一同長大,一向忠心耿耿,見不得我受半點傷害,讓公子見笑了。”
任天翔仔細打量那家奴,但見對方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雙目炯炯,精氣內斂,顯然身負不弱的武功。任天翔雖然武功稀鬆,但從小在義安堂長大,見過不少高手,見識並不比尋常高手淺薄。他驚訝道:“司馬公子一個家奴,竟也是精通武功的高手,公子之家世,只怕真是不同凡響啊。”
司馬瑜淡笑:“那也及不上義安堂的顯赫名聲。以任公子義安堂少堂主的身份,在下能與公子相交,實在是三生之幸。”
任天翔連忙擺手:“我這少堂主早已名不副實,況且享前人的福廕,也沒什麼好炫耀。不像公子年紀輕輕,就有經天緯地之才,神鬼莫測之機,即便在棋枰方寸之間,也能以一敵三,讓我輸得心服口服。”
任天翔這話倒也不全是恭維,棋枰上的小聰明也還罷了,能讓威名顯赫的哥舒翰敬佩有加,更助神威軍大破沃羅西堡壘,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以前任天翔從不服人,現在卻是對司馬瑜由衷佩服。
突力見二人說得投緣,便玩笑道:“你們既然相互仰慕,何不乾脆結為異姓兄弟?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