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任天琪翻身上馬,縱馬向酒鬼追去,見洪邪要跟上來,她忙喝道,“誰也別跟著我,就在這等我回來!”
丟下眾人,任天琪縱馬追向那酒鬼,跟著那酒鬼轉過一個街角,突見街邊閃出一人,雖然是胡人打扮,但眉宇神情竟是那樣熟悉,任天琪呆立半響,澀聲問:“三哥,真的是你?”
任天翔取下頭上胡人氈帽,微微頜首笑道:“沒想到吧?”
任天琪翻身下馬,快步來到任天翔面前,頃刻間臉上已是淚水漣漣:“真的是三哥?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為何一直杳無音訊?我知道你是因為惹上麻煩不得不走,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擔心你?”
任天翔心中湧過一陣暖流,不過他不習慣流露心中的感情,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嗎?用得著大驚小怪、淚流滿面?”
任天琪破涕為笑,喜道:“你回來就好,快跟我回家!”我媽和舅舅要知道你回來,一定會非常高興!“任天翔苦笑搖搖頭:”現在任府已經變成了蕭宅,我哪裡還有什麼家?而且你媽和舅舅要見到我,只怕未必高興得起來。〃
任天琪忙道:“你誤會了,三年前因為你那事,官府要查封咱們家,是舅舅花錢打通關節,將任府改到他的名下,這才免了被查封的命運,我和娘也才沒有被趕出家門。雖然任府不得不改名為蕭宅,可依然是我們的家啊。”
想起前兩天自己差點被義安堂的人抓獲的遭遇,任天翔張張嘴卻沒有出聲。他不想讓妹妹擔心,更不想令她在舅舅與哥哥之間左右為難。他想了想,笑道:’我還是個朝廷通緝的逃犯,暫時就不回去了。我今天來見你就為了一件事,這件事你千萬要聽你三哥的,哪怕它跟你媽和舅舅的意思完全相反。〃
“什麼事這麼重要?”任天琪奇道。
“不要嫁給洪邪!”任天翔正色道,“他不是個好人!”
任天琪有些意外:“你認識邪哥?你怎麼會認識他?”
聽妹妹竟稱那混蛋為“邪哥”,任天翔越發焦急:“洪勝幫主要做什麼買賣,你又不是不知道。洪邪既為洪勝幫少幫主,免不了整天混跡青樓妓寨,這樣的男人你也不在乎?我在洛陽就認識洪邪,親眼見過他幹那些逼良為娼的勾當!”
任天琪不以為然地笑道:‘三哥你不也常常在青樓廝混,我看也不算什麼壞人啊。你對別人是好是壞我不管,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
“那不一樣!”任天翔急道,“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至親兄妹。你認識洪邪才多久?你就相信他會一輩子對你好?”
“我相信!”任天琪堅定地點點頭,〃邪哥沒有向我隱瞞過去那些荒唐事。
“他向我保證過,我嫁給他後,他不會再去青樓妓寨,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這種騙小女孩的鬼話你也信?”任天翔苦笑,“這話你三哥也對女孩子說過,但從來就只是說說而已,你真以為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放棄所有女人?要狗不吃屎容易,要男人不花心不好色,比登天還難!”
“照你這麼說,這世上就沒一個好男人了?”任天琪天真地質問。
“好男人也好色,但是它會為了妻子兒女管住自己。”任天翔耐著性子諄諄教導,“你三哥雖然也被人稱為花花公子,但從不幹逼良為娼、欺男霸女的勾當。而洪邪幹這些卻是家常便飯,他是一個心如鐵石、冷酷無情的狠角色……”
“是誰在背後這麼說我壞話啊?”隨著一聲譏誚的喝問,就見洪邪施施然從街角轉了出來,他打量著任天翔,眼中滿是不屑和嘲笑。
“你怎麼跟來了?我不讓你在後面等著嗎?”任天琪責怪道。
“我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