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邪換上一副關切地表情,“你去了這麼半天,我怎麼放心的下?萬一那醉漢對你不利,我又不在你身邊,豈不是危險得很?”
任天琪眼中閃過一絲感動,柔聲道:“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洪邪不挪步,卻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任天翔,故意問道:“這位是誰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任天翔知道他已經認出了自己,喝道:“洪邪!你少他媽給我裝蒜!離我妹妹遠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他是你哥?”洪邪轉問任天琪,見她點了點頭,他頓時滿臉驚喜,畢恭畢敬的對任天翔躬身一拜:“琪妹的哥哥自然就是我洪邪的哥哥,小弟這廂有禮了!”任天翔一把將天琪拉到自己身後,對洪邪厲聲喝道:“我決不會讓天琪嫁給你,你別他媽的做春秋大夢了!”
洪邪慢慢抬起頭來,眼中滿是譏誚和調侃:“你妹妹我娶定了!”洪邪眼中的挑釁激怒了任天翔,使他徹底失去了冷靜,他怒不可遏地一拳擊向洪邪的面門。以洪邪的武功原本可以輕易避開,但他卻不避不讓,任由任天翔一拳擊中自己鼻子,更趁機以內力震破鼻腔血管,跟著捂住鼻子踉蹌後退。
“這一拳我會在你妹妹身上找回來!”洪邪悄聲挑釁。氣得任天翔衝上去又是一陣拳腳,洪邪卻既不壞手也不躲閃,故意讓任天翔打得鼻青臉腫。
“快住手!”任天琪攔在二人中間,將氣得渾身哆嗦的任天翔推開,然後掏出手絹為洪邪拭血,並關切地問:“你怎麼樣?為什麼不躲?”
洪邪滿臉無辜地苦笑:“我以前幹過不少傷天害理、荒淫無恥的勾當,受點懲罰也是應該。我知道你哥哥這樣對我也是為你好,所以我不能躲,只要能讓他消氣,接收我這個妹夫,就是打死我都願意。”
任天琪又是心痛又是感動,含淚嗔道:“你真傻!”
任天翔見洪邪如此詭詐,自己不僅沒能說服天琪,反而令她對洪邪更加死心塌地。他再也抑制不住胸中怒火,指著洪邪喝道:“你願意為我妹妹死是吧?好!我如你所願!說著他向崑崙奴打了個手勢,以沃羅西語下令:”殺!〃
崑崙奴當即一衝而出,兩柄短刀猶如蛇信分左右直刺洪邪腰肋。這二人出手與任天翔有天壤之別,招招要命,洪邪不敢再裝可憐,趕緊縮身閃避。
崑崙奴兄弟猶如兩隻餓狼,從兩側向洪邪發出致命的攻擊,洪邪做擋右閃,卻哪裡擋得住這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數招之間便被刀鋒所傷。
“住手!快住手!”任天琪見洪邪危險,突然奮不顧身撲入戰團,毅然擋在洪邪身前,完全封死了崑崙奴出手的線路,並對任天翔嘶聲高呼:“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崑崙奴兄弟不敢再貿然出手,只得將目光轉向主人。
任天翔沉聲道:“天琪,這混蛋是頭白眼狼,今天我要不替你除掉他,以後你一定會被他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我願意!”任天琪滿臉通紅,對任天翔厲聲喝道,“你要還是我哥,就不要再管我的事,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望著妹妹攙著受傷的洪邪一步步離去,任天翔氣的一拳砸在牆上。他原本以為只要見到天琪,將洪邪的真面目告訴她,就可以讓天琪遠離那混蛋,沒想到卻適得其反,不僅未能說動天琪,還讓她對洪邪的感情因此變得更加牢固。
看來,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任天翔在心中暗歎。
照著季如風留下的地址,任天翔找到那家不起眼的小酒館。那是一家偏僻冷清的酒館,大堂中只有三四張搖搖晃晃的桌子,既簡陋又破敗。
此時還不到吃飯的時間,所以店中出了一個伏在櫃檯後打盹的猥瑣老頭,再沒有其他客人。任天翔拍拍桌子,對睡眼惺忪的老掌櫃道:“我要九十九年的狀元紅,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