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但想到鏢局會負責賠償,也就稍稍心安。忙令夥計們將貨物卸下,任由匪徒們搬走。
沙裡虎早就注意到丁蘭的美貌,見貨物到手,立刻揚鞭向她一指,對任天翔笑道:“將這個女人也送過來,她也算貨物的一部分。”眾鏢師神情大變,紛紛拔出了兵刃。
任天翔示意眾人不用緊張,然後對沙裡虎淡淡一笑:“那你得殺盡這裡所有男人才行。”“你以為我不能?”沙裡虎冷笑,眼中寒芒暴閃。任天翔若無其事地點點頭:“你有三百多兄弟,拼著死傷百十號人,肯定能將我們全部斬盡殺絕,不過你最終得到的只是這個女人的屍體,以及百多個冤魂的詛咒,包括我們和你手下那些死去的兄弟。”
“你是在威脅我?”沙裡虎眯起眼睛,第一次認真打量起任天翔。雖然對方看起來非常年輕,但眼中那份從容和鎮定,卻令人忘記了他的年紀。如今他和商隊處於絕對的弱勢,可他卻依舊有著掌控一切的自信,令沙裡虎也不由心生敬意。
“不敢,以死相搏實在是弱者的無奈。”任天翔淡淡道,“你可以搶走我們的財物,甚至奪去我們的生命,但你不能奪走我們的尊嚴。”“這女人跟你的尊嚴有什麼關係?她是您老婆還是妹子?”沙裡虎調笑道。
任天翔正色道:“一個真正的男人,決不會眼看著身邊的女人被搶而袖手旁觀。這裡一共有三十六個這樣的男人,所以你得先將我們斬盡殺絕。不過就算是這樣,你的願望也不可能實現。丁姑娘既然能做這幫漢子的頭,就絕對會用生命捍衛自己和這幫漢子的尊嚴。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和這幫漢子全部罹難,蘭州鏢局所有男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將兇手的腦袋,送到他們的靈前。”
沙裡虎愣在當場,他倒不是怕了蘭州鏢局,只是面對一干抱著必死之心的彪壯漢子,要想搶下那女人,恐怕真要損失不少兄弟。自己若一意孤行,到時那女人真的自殺,自己定會令兄弟們寒心。想到這他哈哈一笑:“這姑娘姓丁?想必就是丁鎮西的女兒吧?丁總鏢頭沙某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劫他的貨也是情非得已,兄弟們要吃飯啊。”說著他轉向丁蘭:“丁姑娘請轉告丁總鏢頭,就說沙某今日多有得罪,還請他海涵。”
丁蘭也不是第一次走江湖,立刻抱拳道:“沙當家客氣了,我定會向爹爹轉達沙當家的問候。”
沙裡虎斜眼掃了任天翔一眼,對丁蘭笑道:“你有一個好夥計,丁鎮西真會用人,令沙某佩服。”說完對丁蘭拱拱手,然後向一干兄弟一招手:“咱們走!”眾匪徒帶上貨物呼嘯而去,轉眼走得乾乾淨淨。
直到匪徒們消失在地平線盡頭,眾人才暗鬆了口氣。阿豹來到任天翔面前,拱手一拜:“多謝任老弟,是你救了小姐和大夥兒一命。”
任天翔忙還拜道:“阿豹師傅太客氣了,我自作主張將貨物交出去,你們不會怪我吧?”阿豹連忙擺手:“在當時那種情形之下,這是損失最小的辦法。能在最短時間做出最明智的決定,任老弟實有過人之才,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哼!不戰而降,白白損失所有貨物,有啥好感激的?”阿彪在一旁悻悻地道。任天翔望著他有些後悔地搖搖頭:“對不起,方才我忘了對沙裡虎說,咱們這有位大英雄要跟他單挑,真可惜讓你失去了一個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
阿彪張張嘴,但硬氣話實在不好意思再說出口。方才他在沙裡虎面前,大氣也不敢亂出,沙裡虎對丁蘭無禮時,他更不敢吭上半句。他只得狠狠瞪了任天翔一眼,心裡暗自將他立為自己的頭號情敵。
“行了!你們不要再爭了!”丁蘭第一次帶隊就丟了鏢,心情異常惡劣,鐵青著臉翻身上馬,馬鞭向前一指,“還不盡快趕到龜茲,補充給養後打道回府,向我爹爹如實稟報。”說完一甩馬鞭,獨自向前飛馳。
眾人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