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翔十分驚訝:“你什麼意思?莫非是要當著大家的面,強奪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蕭倩玉嫣然一笑:“它原本就屬於義安堂,我們很感激你能將它送回。為了表達這份感激之情,我們可以在其他方面給予你補償,我想蕭堂主和幾位長老決不會吝嗇。”
蕭傲此時已醒悟過來,忙介面道:“對對對!無論賢侄是要錢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只要義安堂拿得出來,就決不會吝嗇,賢侄儘管開口。”
任天翔將目光轉向季如風,就見這義安堂的智囊,此時竟低著頭不敢看自己一眼。他將目光轉向姜振山,就見這脾氣一向火爆的老者,此時竟也尷尬地轉開頭。他只得將目光轉向厲不凡,澀聲道:“厲伯伯,義安堂上下,就你最是公正嚴明、剛直不阿,就是任重遠在日,對你也是敬重有加。我現在只問你一句,那塊殘玉究竟是誰的東西?”
厲不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面前的檀木桌上畫了個圈,並在圈中一筆一畫地寫下了一個字,然後他抬頭向任天翔示意:“賢侄請看。”任天翔低頭望去,但見木桌上是個入木三分的圓圈,圓圈內事一個筆畫繁雜的古文字。就見厲不凡將手中那兩塊殘玉放到圓圈不同的位置,任天翔這才驚訝地發現,那殘玉上的花紋,竟與桌上的字跡基本吻合。
“這原本是一塊完整的玉璧,一面篆刻著鐘鼎文的‘義’字,所以它也被稱為義字壁。”厲不凡神情肅穆,“它本屬於義安堂的先輩,只因千年前那場變故而被裂成了七塊,從此散落江湖。賢侄賢侄該知道,它應屬於誰了吧?”
任天翔冷笑道:“千年前的往事,我怎麼知道真假?就算你所說屬實,那也說明義安堂在千年前就已將它遺失。我沒聽說過失落了千年的東西,還要別人物歸原主的。若千百年前歷代帝王的後輩子孫,都來找大唐皇帝歸還江山,那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厲不凡不善言辭,被任天翔問得啞口無言。這是蕭倩玉笑盈盈地上前解圍道:“天翔所說不無道理,只是若歷代帝王的後輩子孫真有實力,你以為他們不會要大唐皇帝歸還江山?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可得之!義字壁就算屬於天下人,那也須有德者才配擁有,不知天翔怎麼證明真假德高望重,理所當然該擁有它?”
任天翔嘿嘿冷笑道:“其實你是想說強者通吃吧?在座諸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任誰只需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將我任天翔按到在地,所以你們理所當然可以強奪我的東西。既然如此,我與義安堂從此恩斷義絕,我今日被搶走的東西,他日必要加倍奪回!告辭!”
不顧眾人的挽留,任天翔毅然轉身就走,門外小川流雲與崑崙奴兄弟早已等得不耐,見他神情憤懣地出來,也不敢多問,連忙隨他大步出門。但見門外暮色四合,長安城已籠罩在一片朦朧昏暗之中。
“任兄弟,咱們現在是要去哪裡?”見他翻身上馬,小川流雲忍不住問道。在大唐生後日久,他已經能說簡單的唐語。
“喝酒!”任天翔說著揚鞭就走,兩人兩騎剛轉過街角,就見一騎快馬斜刺裡衝將出來,徑直衝向任天翔。任天翔趕緊勒馬避讓,就見那快馬在自己面前突然停步,長嘶人立,驚得他差點從馬鞍上摔落下地。
小川流雲連忙橫身探手,幫任天翔拉住馬韁,總算拉住了受驚的坐騎。任天翔驚魂稍定,定睛望去,才發現那匹突然出現的駿馬上,竟然就是自己最痛恨的洪邪。
“對不起,沒有嚇到你吧?”洪邪哈哈大笑,神態甚是狂傲。見是小川流雲幫任天翔拉住了馬韁,他喝道:“小川,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離我而去?”小川流雲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少幫主的所作所為,與小川的為人甚是相悖,所以小川只好與少幫主分道揚鑣。”
洪邪一聲冷笑:“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