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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內侍立刻長聲高呼:“退朝——”

群臣盡皆舒了口氣,紛紛拱手拜退。待群臣離去後,始皇帝這才好奇地望向手中的東西,也就是尚毅方才獻上的東西。那是一塊不規則的玉質殘片,僅有小孩半個巴掌大小,正反兩面都刻有花紋。那玉的質地十分普通,兩面的花紋雕工也有些粗陋,實在不像是一件稀罕物。不過始皇帝的目光中,卻有一絲畏懼與渴望交織的神色……

逃亡

譁!一盆涼水如醍醐灌頂,將宿醉未醒的任天翔激得渾身一顫,猛然坐起。抹抹滿臉水珠,他望望頭頂上方,茫然問:“咋回事?下雨了?”

一旁有人撲哧失笑,卻又趕緊剎住。在大唐天寶盛世之年,在長安最有名的長樂坊宜春院的貴賓樓上,讓客人淋雨無疑是天大的笑話。不過此刻卻無人敢笑,寬敞華美的大廳中雖然還有七八個黑衣漢子,卻盡皆肅穆而立,就連方才那失笑的女子,也低頭噤聲,不敢再動。

任天翔晃晃依舊有些發矇的腦袋,恍惚記起那女子叫小蘭,是宜春院剛下海的新人。若在往日,他免不了要調戲兩句,不過此刻顯然不是時候。在他周圍,七八個漢子都在用鄙夷的眼神盯著他,尤其他面前那個鬚髮花白的矍鑠老者,眼裡那強壓的怒火,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姜伯,你怎麼也在這裡?”任天翔臉上的尷尬一閃而沒,他已看到老者手中尚未放下的水盆,總算明白睡夢中的那場暴雨是從何而來。

“我姜振山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老者的怒火終於爆發,扔掉水盆上前一步,幾乎貼著任天翔的臉在吼,“昨天是什麼日子?你居然跑到宜春院鬼混!跪下,老夫現在就要替堂主教訓你!”

任天翔抹抹臉上被噴的唾沫星子,若無其事道:“昨天?哦,我想起來了,是義安堂老大任重遠的頭七。那又如何?你該不是要以此為藉口,將我這個少堂主痛扁一頓吧?”

“啪!”姜振山本已揚起的手重重摑在了自己臉上。雖然面前這少年是自己看著長大,可畢竟是堂主的親生兒子。姜振山追隨任重遠二十多年,早已視之為天人,不敢有絲毫冒犯,這種感情如今也多少轉移到他的兒子身上。面對任天翔的質問,姜振山只得將怒火發洩到自己身上,含淚捶胸頓足:“堂主一世英雄,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混賬兒子?”

一個蹲在角落的中年文士緩緩站起身來,方才他背對眾人蹲在角落,一點也不引人注意,不過一旦站起,就沒人會忽略他的存在,就連一直滿不在乎的任天翔,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向他,有些意外地招呼道:“季叔,你、你也來了?”文士拈著短鬚木無表情。他的年紀看起來比姜振山年輕至少二十歲,卻比姜振山老成穩重。就連最普通一句話,也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來行嗎?”

任天翔注意到方才文士蹲著的角落裡,躺著個衣衫錦繡的男子,看不清年齡模樣。他使勁晃晃暈沉沉的頭,依稀記起昨晚與人拼酒,拼到最後酩酊大醉,那之後的一段記憶完全是空白。

文士轉向那失笑的少女,示意她不用驚慌,然後問道:“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奴婢……奴婢也不知。”小蘭像只受驚的小兔,躲開文士的目光,戰戰兢兢地道,“昨晚任公子和江公子幾乎喝了一個通宵,丫環樂師熬不住先去睡了,就只有奴婢在陪兩位公子。後來奴婢下樓如廁,聽到兩位公子在樓上打了起來,然後就聽到有人從樓上摔了下來。”

宜春院的龜公老顧也湊過來小聲補充:“當時已經是凌晨,我聽到小蘭的哭喊趕來一看,發現江公子已經斷氣。小人知道事關重大,一面派人給季爺送信,一面關閉大門不準任何人出入,以免走漏風聲。也幸虧江公子是摔在無人的後花園,所以這事就只有我和小蘭知道。”

“你做得不錯。”姓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