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退出門外,褚剛忍不住小聲提醒:“公子一個留在房內,恐怕會有危險,我是不是……”
“走!你們都給我走!”任天翔不由分說將褚剛也推出大門,然後將門“嘭”一聲關閉,弄得門外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突然之間,任天翔為何就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雲房之內,任天翔雙目赤紅地盯著靜閒師太,胸膛急劇起伏,卻咬著牙一聲不吭。靜閒師太眼中泛起一縷慈愛的微光,喃喃嘆息:“想不到你都長這麼高了,還做了御前侍衛副總管,我……我真為你高興……”
任天翔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他卻不管不顧,嘶聲喝問:“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明明沒有死,你為何要騙我裝病而死!害我這十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無時無刻不是心懷喪母之痛,以為早已與你天人相隔,誰知……誰知……現在你卻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
靜閒師太定定地垂下淚來,黯然哽咽道:“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什麼苦衷?”任天翔淚流滿面地質問,“是什麼苦衷讓你暗算任重遠?又是什麼苦衷讓你殺害江玉亭嫁禍於我?趙姨為了隱瞞你的下落,不惜自殺,是什麼苦衷讓她不惜以命相殉?”
“趙姨……為我而亡?”靜閒師太既吃驚又傷心,“她……她這是何苦?”
任天翔不依不饒地質問:“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為何能讓趙姨不惜為你而死?為何發生在我周圍的所有陰謀詭計,都跟你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靜閒師太垂淚嘆息:“不管我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是你娘,難道你連這點也不再相信?”任天翔呆呆地愣了半響,壓抑已久的委屈終於爆發,他像回到懵懂無知的孩提時代,對面前這個女人有著一種無限的信任和崇拜,以及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摯愛和依戀,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撲到她懷中放聲大哭:“娘……”
“翔兒!”靜閒師太將他緊緊擁入懷中,淚眼婆娑地親吻著他的額頭和臉頰。母子倆抱頭痛哭,彷彿回到十多年前那個親密無間的年月。
不知過得多久,任天翔終於哭累了,懶懶地倒在母親的懷中,他真希望自己還是十多年前那個什麼也不懂的懵懂小兒,不必介入成人世界的勾心鬥角。雖然他對母親還有無數的疑問,但他決定什麼也不再問,因為他已經感受到慈母之心與十多年前並無二致,這就已經足夠了。
母親輕輕撫著他的頭,就像撫著十多年前那個惹人憐愛的孩童。不知過得多久,她終於打破了這迷人的寧靜,輕聲問:“你不想知道娘當年為何要騙你,假裝因病而亡,讓你成為沒娘疼愛的孤兒?”
任天翔微微搖了搖頭,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但現在他卻覺得這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如果母親有她的苦衷,他寧願不知道。但是母親還是輕聲說道:“你現在已經大了,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至於你如何選擇,必須由你自己來拿主意了。”聽母親說得慎重,任天翔從她懷中抬起頭來,柔聲道:“娘,你儘管說,不管以前你做過什麼,我都相信你一定有那樣做的理由和苦衷,我會無條件地信任和支援你。”
母親感動地點點頭,微微嘆息道:“這一切要從孃的姓氏說起,娘並不姓蘇,也不叫蘇婉容。娘複姓司馬,單名容!”
任天翔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司馬瑜,他隱約意識到,孃的身世一定與司馬瑜有關係。就聽母親幽幽嘆息道:“娘出身在一個特殊的家族——晉武帝司馬炎的後裔。司馬家的祖先不僅有司馬炎這樣的開國之君,也有司馬懿和司馬昭這樣的一代人傑。這種成就和榮耀絕非偶然,因為司馬一族乃是師承諸子百家中最為隱秘高深的流派——千門,司馬一族是當之無愧的千門世家。”
任天翔心神劇震,他曾在陽臺觀的藏經閣中看到過《千門秘史》,對這個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