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竅,他就會乖乖招供了。”
八方土地把心一橫,要來的終須會來,是禍躲不過;不管他是否承認,這條老命同樣保不住,對方殺人滅口的手段太惡毒,連村民的老少婦孺也不放過,他怎能寄望對方大發慈悲?
“在下不屑與你們這些人性已失的人打交道。”他勇敢地說,轉身急奔。
“好小子!你敢跑?”後面草叢中人影暴起。劈面攔住了。
他臨危拼命,大喝一聲,仍保持快速衝勢。向阻路的人撞去,近身時一掌登出,現龍掌火候不差。
擋路的人冷停一聲,身形略閃,左掌一翻,五指倏張倏合、用“金絲纏腕”破招擒人。
他知道對方厲害,但已存了拼死的決心,不收招用膝突然進攻,對方搭住了他的右手脈門的瞬間,他已撞入對方懷中,“砰”一聲響,右膝以千鈞力道擊中對方的下陰要害。他的右腕也“咔”的一聲腕骨碎裂。
“砰匍!”兩人跌成一團。
不等他挺身站起逃命,突然背心穴一麻。一渾身一震,僵了。
“我完了!”他絕望地暗叫。
接著是徹骨奇痛君臨,極端痛楚的浪潮淹沒了他,身上每一條肌肉皆在收縮。繃緊,五臟六腑內像有千千萬萬只蟲蟻,在一寸一分殘酷地咬齧、蠶食。
“呵……”他發出極端痛苦的淒厲狂叫。
“人藏在何處?快說!快……說……”刺耳的嗓音耳膜內震鳴。
“在天底……底下,人……人間……世……”他拼全力大叫。血,從口中一陣陣湧出。
“再加一分勁。”有人冷酷地叱,是程前輩。
按在丹田和背後命門上的手,所發的刻骨銘心冷流在逐漸加強。
他終於承受不住了,大叫一聲驀爾昏厥,氣息突然斷絕。
“糟!他死了。”用九陰搜脈手法折磨他的人訝然叫:“這傢伙已存了必死之念,突然放棄抗拒,一口氣接不上,生機突然斷絕……”
“該死的!你怎麼不小心?”程前輩跌腳叫。
“是你要加勁的……”
“把他的頭帶回去……咦!什麼人?”
一個快速的身影,正以駭人的奇速穿林而來。是林彥,看到了被吊在橫枝上的八方土地,更看到了五個兇手。
“刺客林彥!”郝巡檢欣然大叫:“他送死來了。”
林彥在三丈外止步,虎目中殺機怒湧,一聲龍吟,冷劍虹出鞘,用似乎來自天外的聲音問:“你們殺了他?”
郝巡檢向外退,程前輩與三名同伴站成四方陣,每人相距約四步,四雙怪眼冷電四射。程前輩首先從皮囊中拔出一枝烏光閃閃的尺八魁星筆;另一名年約花甲的人,則撤下一柄尺八皤龍護手鉤;三角臉中年人拔劍立下門戶;最後一個梳道髻的人,手上的怪兵刃是一面黑一面白,不知是何物織造的尺八陰陽扇。四人冷然屹立,等候他衝上。
“你上吧,敢闖老夫的四絕陣嗎?”程前輩獰笑著說:“你,年輕、驃悍、勇敢、狂劍的門人,功臻化境的高手,老夫承認你是了不起的年輕武林奇絕。高手中的高手,殺了江湖客與十一道的可怕人物,所以不願與你一比一生死相決。”
林彥暴怒的神色突然鬆弛下來了。徐徐升起劍尖。一步步向前接近。
“我去叫人來。”郝巡檢在四五丈外說,突然轉身狂奔。只奔出五六步,前面草叢中飛起一道電虹。
“不要殺我……”郝巡檢狂叫:“我……我是奉命行事,公務在身……”
一個戴頭罩僅露出雙目的綠衣女郎,迎面截住了郝巡檢,鋒利的劍尖,抵在郝巡檢的胸口,目光卻落在林彥身上,用奇異的嗓音說:“林彥,千萬不可入陣,他們是大名鼎鼎的巴山四毒,四種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