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在議論,這是誰啊?竟然欽差的都不跪。等到楊鶴走出來,連袁可立和黨寒都跪下來了,這可是代天巡狩的欽差,他們也沒有資格站著。
左右看了看,天啟皇帝搖晃著手裡的摺扇,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絲毫沒有跪下的意思。那些錦衣衛都認識黨寒,有的甚至還覺得天啟皇帝有些眼熟,他們都假裝沒看到,目不斜視的站在大堂裡。
慢慢做到大堂上,楊鶴目光向下一掃,頓時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天啟皇帝,驚的楊鶴猛地站起身子。撩起衣服就想走過去施禮,見天啟皇帝搖頭,楊鶴才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便慢慢的坐了回去。
在大堂的下方,揚州知府面陳似水的坐在那裡,他自然也看到了天啟皇帝。見楊鶴和天啟皇帝的表現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裡,心裡一動,更加堅定了他的猜想,龍昌商號的這位少東家可是不簡單啊!
“升堂!”楊鶴將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大聲的喊喝道!
下面的錦衣衛手裡雖然沒有木杖,不過也都喊喝著:“威武!”
楊鶴端坐在椅子上,大聲的道:“本欽差出到揚州,便有女陳氏攔路喊冤。本官乃是代天巡狩,遇有民間疾苦,自然不會放任不管。今日在這裡重審此案,定會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聽到楊鶴的話,站在門外的百姓頓時喊起了好,當然這裡面也有天啟皇帝的禁衛。
有人捧場,楊鶴的心情自然是不錯,臉上頗為嚴肅的道:“帶人犯!”
下面早就有人準備好了,聽到楊鶴的喊聲,頓時大聲的喊道:“帶人犯!”
時間不長,兩個人犯便被帶了上來,任長樂還好是自己走上來的。任伯年卻是被兩個差役拖上來的,兩條腿上鮮血淋漓,一看便是動過大刑了。
看到這一幕,外面的百姓全都驚撥出聲,楊鶴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揚州知府。
天啟皇帝也知道了為什麼自己見不到任伯年,這個樣子怎麼會讓人看到?屈打成招的太明顯了!
沒有說什麼,不過楊鶴還是狠狠瞪了一眼揚州知府,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錦衣衛,楊鶴吩咐道:“搬一把椅子來,在去找一個郎中,讓人給他看看。”
外面的人頓時交頭接耳起來,大多都是在讚歎楊鶴的為人,都覺得這位官員人不錯。
時間不長,椅子也搬來了,大夫了來了。在為任伯年診斷之後,大夫給出了自己的大案,任伯年這兩條腿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屁股上的傷很嚴重,要上藥治療。
等到大夫上藥治療之後,案子才正是開始問,這個時候天啟皇帝笑呵呵的走到堂上。對著楊鶴報了抱拳,笑笑呵呵的說道:“大人,在下京城白玉,乃是京城第一大訟師。今日是任家請我來的,今天的案子由我來替任家回答!”
看著下面的天啟皇帝,楊鶴頓時哭笑不得,自己怎麼早就沒猜到呢?京城第一大訟師,陛下這是鬧哪樣啊?不過楊鶴自然要配合天啟皇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到一邊等著吧!”
坐在下面的揚州知府瞳孔猛地一縮,楊鶴居然稱呼這位白玉為公子,這位公子可真是不簡單啊!
“來人,帶原告!”這本不是兩家打官司,根本就不存在原告,楊鶴口中的這個原告,是指那個告密的傢伙。正是這個人到衙門告密,說任伯年手裡有私鹽。
這些自然早就準備好了,外面便走進來一個人,身材瘦小,一撇小鬍子顯得有幾分滑稽。眼睛不大,卻總是來回的掃動,走進大堂裡便給楊鶴跪了下來,口稱青天大老爺。
正所謂面由心生,這個時代很看中人的長相,尤其是官場。楊鶴一看這個人的長相,就覺得這是一個奸猾之人,眉頭便皺了起來。
“堂下之人,本官問話不可有絲毫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