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姐姐姐夫送去酒店的路上姐姐一直在我旁邊嘮叨個不停,以前姐姐一直在懷疑自己到底是我媽生的還是田裡撿來的,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她,她是我媽親生的,嘮叨基因都一絲不漏的繼承下來。
“婉瑩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爭取過完年就把婚事給辦了,讓爸媽早點抱孫子。”說起生孩子大姐滿臉憂愁,大姐一直想生個孩子,可是連續兩次都沒能順產。二姐的兒子活潑可愛,是全家人的寶貝,很讓人羨慕。
“她有跟你講她要跟我結婚嗎?”我也希望她的名字能出現在我家的戶口本上,可是關鍵是人家願不願意的問題。
“看得出來她對你的感覺還不錯,估計是*不離十了。”我差點吐血身亡,都叫我“老公”了還感覺不錯?要是感覺很好的話那不就是那個那個了?
“對了,你剛才怎麼突然從包裡拿出紅包?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我有女朋友?”對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大姐是如何做到的?
“那是我今天準備包給一個建材商的兒子的,沒想到人家死活不要,我就省下來了,剛好給婉瑩。是不是廈門的不流行收紅包?”
“你們啊,就是少出來走動,人家大城市的人當然不會像我們小地方的人那樣重人情啦,你以為送人家孩子紅包人家就會收啊?”
“那怎麼辦?你在廈門呆這麼久,應該懂些規則吧?”
“我能懂什麼規則,我跟廈門也不是很熟。廈門本地人的我是不太瞭解,但是做生意的嘛。除非是逢年過節,不然幾乎不收紅包。但只要是男人,就抵擋不住酒色財氣,你們可以先去飯店吃一頓,再去歌廳唱唱歌,然後再去桑拿什麼的,這些姐夫最明白。也就幾千塊錢,比你送紅包還來的划算。”
小地方賄賂人總是喜歡塞紅包,這在農村風俗看來好像很正常,見面的時候給小孩一個紅包,理所當然。但是在大城市裡,說得貼切一點,錢已經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享受,幾千塊的小紅包在那些老闆的眼裡都是小錢。再者城市裡的人人情比紙還薄,紅包只是賄賂的一種概念,並不流行真正的紅包。誰都見錢眼開,但是精明人見到來路不正的錢絕對閉著雙眼,但是服務性消費就不同。吃飯、唱歌、桑拿,這些都是事後不留痕跡、日常生活所經常出現的事情,就算有關部門要查,那也無稽可查。總之,記住一句話,談錢傷感情,收錢犯法律。
我給姐姐和姐夫灌輸了一些我在廈門三年的認識,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認識算不算正確,或許生活中的事情本來就沒有黑白之分,更多的只是存在於黑與白之間的灰。
“快把紅包拆開,看看多少錢。”回到家裡我就迫不及待的向冰兒要那個紅包,親孃的,這麼大的一包,要是全新的人民幣估計可以裝個一萬。
“不用數了,我剛才數了,是七千二。”冰兒好像還沉浸在數錢的快樂中。
“真的假的?!哈哈,我有錢啦,我有錢啦!”大家別見怪,不是我沒見過這麼多錢,而是我好久沒見過這麼多人民幣。看來大姐是發了,一年前開皮卡,一年後就換別克,現在出手又這麼闊綽,送個紅包就包七千二,這麼多錢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幹嘛非得包成紅包。
“哎哎,別太激動啊,這錢可是我的。”冰兒一把搶過我手裡的紅包,緊緊揣在懷裡,生怕我把它搶走。
“什麼你的我的,是我們的。老婆,你說有這麼多錢,買一臺洗衣機如何。看你洗衣服那麼辛苦,老公我痛在心裡,再這麼讓你洗下去,我實在於心不忍。你把錢給我,我明天叫春哥開車送一臺洗衣機過來。”我這個人知書達理,內外兼修,所以我的作戰策略也是先禮後兵。先用甜死人不償命的話跟她磨嘴皮子,最好是能讓她主動把錢放在我手上,實在不行就來硬的。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