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為什麼每次輪到這幫旅行者就一定會遇見新情況啊!
“你說它從哪裡來的?”無盡夏的聲音從監控畫面裡傳出。
高速公鹿一愣,原來是旅行者們也在和無盡夏、黃帽鴨討論相同問題。畢竟那麼大一株鬼東西,除了正面迎擊的羅漾和方遙,其他人也不可能視若無睹。現在“血鳥”的來源清楚了,這株詭異植物卻仍然成謎。
“從地底下。”只有第一時間被攻擊的羅漾,看清了那植物的來處。
“如果確定是從地底下出來的,”無盡夏沉吟片刻,“那應該是來自裡世界深淵的生物。”
羅漾:“裡世界深淵?”
無盡夏:“嗯,那是裡世界的時空黑洞,沒有具體位置,但又無處不在,只要有能量裂縫,深淵裡的東西就會趁機跑出來。”
羅漾:“所以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植物?動物?人?”
“不知道,”無盡夏搖頭,“關於裡世界深淵,我之前僅僅是聽說,這也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深淵生物。”
無盡夏至少聽說過,可監控前的高速公鹿,連聽都沒聽過,要不是坐在這塊監控屏前,他連裡世界有“深淵黑洞”這種事都無從知曉。
戰慄爬上後背,高速公鹿忽然意識到,自己明明生活在這裡,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卻是如此貧乏。
就地安葬了雪孔雀,一蟬一鴨六個人繼續前行。
或許是他們運氣好,或許是他們已在戰鬥中展現了危險實力,之後一路上再沒遇見什麼大的阻礙,只陸續又來了零星幾l撥表皮溶解的怪物,均在蟬鳴中節節敗退,震懾而走。
多半個太陽落進地平線,裡世界只剩最後一絲透藍光輝。
眾人終於抵達入侵樹下,抬頭仰望,高聳入雲的樹冠望不到盡頭。
“是笛謬嗎?”羅漾低聲問方遙。
雲星仙女微微眯起眼睛,觀察片刻:“是。”雖然那一根根佈滿神經元的肉狀觸手偽裝成了樹的樣子。
羅漾呼吸一緊,儘管已有心理準備,真正面對笛謬,仍不免想起月亮湖營地的恐懼與戰慄。
“但不是那隻笛謬。”方遙又說。
情緒都醞釀到位的羅漾,猝不及防聽見這句,一時懵逼:“什麼?”
“是笛謬,但不是月亮湖逃進來那隻,”方遙從衣服裡掏出裝著綠色晶體的透明小袋子,朝羅漾晃了晃,“綠砂沒反應。”
“……”羅漾腦細胞熊熊燃燒,好半晌才勉強總結,“
() 也就是說(),在各個旅途裡遊蕩的≈l;它≈r;是月亮湖那隻笛謬的神經元或者能量?()?[(),而現在這個入侵樹,是另外一隻笛謬?”
方遙:“嗯。”
羅漾:“……”你們調查局到底讓多少隻笛謬漏過網啊!
“奇怪,”沒注意到仙女小隊內部竊竊私語的燒仙草,注意力一直放在入侵樹上,這會兒感受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感受到,“都到樹底下了,怎麼反而沒什麼壓迫感,確定這是關底boss?”
一蟬一有鴨雖然聽不懂什麼關底boss,但——
無盡夏:“入侵樹剛出現的時候,我們都來圍觀,也以為沒什麼。”
黃帽鴨:“然而很不幸,短時間內裡世界就差點被它毀了,所以我的朋友,輕敵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是樹,卻有一扇大門,就像一蟬一鴨之前介紹的,這更像是一個“樹狀建築”,除了羅漾和方遙,沒人覺得這扇門有什麼奇怪。
可羅漾已經知道了這是笛謬,一個活生生的異星種,會有生物在自己的身體上鑿出一道門,甚至挖空自己內部偽裝成某種“建築結構”嗎?
隨著羅漾走進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