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渾身開始熱起來。鼻間忽嗅到一股焦味。
“夠了夠了!”小霧大叫,梁以蔚睜開眼。衣是幹了,卻不再柔軟。變得硬邦邦的,更難受了。
梁以蔚大怒:“怎麼會這樣!”
“運得太用力了!”玄鏡在石縫裡看完這場變故,替小霧解了圍。
梁以蔚真想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小霧見狀連忙捱過去。被她嫌惡地推開,推得他一個趑趄。
她開始認真打量這個她曾來過兩次的地方,雖然有些昏暗,卻很乾淨,很簡潔。那個水潭,她是印象最深的。一次在夢中,那白衣於對岸,也就是她現在對岸的位置。一次是聞人流蘇的障眼法,難道跟她有什麼關聯嗎?置身在這裡,這樣真切地感覺還不錯,有種寧靜感。順著水潭,有一排石鋪道。遠遠而去,似有些光亮,還有水滴的聲音,好像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會是入口處嗎?
玄鏡被困住的地方,離水潭約三丈遠,很奇怪這看上去,就是一個洞穴而已,沒見著特別獨特的地方,她卻隱隱約約覺得,它本身就應該是這樣的。她閉上眼,努力回想第一次,夢裡人引她來這裡的人。為何用意,那是一身很孤寂的背影,很不真切。就像,稍稍不注意,便會消失一樣……究竟為何呢?
她很喜歡這裡的靜幽,有種回家的感覺。她似乎是捉到了,那種牽引她的氣息……正一點一點的,將它拉向自己……
小霧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靜靜守著。他一會兒看看梁以蔚,一會兒又看看玄鏡。當他看到梁以蔚閉著眼,張開雙臂的時候,他知道,他期待的事,不會太久了。然後就是玄鏡,似乎在那石縫裡找到了什麼,用手拍了拍石灰,他見狀賊賊地笑了。
“得這,君不見,遠離,於我幸!”
這是……
玄鏡認出小字,誰會在這石縫裡,刻上字?他又找了找,並無其它。得這,君不見,遠離,於我幸!為何這句話會讓他鑽心地痛?
得這,君不見,遠離,於我幸!這不是他的話,是誰?是誰對著他絕別?不!他不要絕別!不!不要離開他……
玄鏡此時與梁以蔚一樣,陷入了自我空前的狀態,他臉上佈滿傷痛,扭曲著和種空洞,想抓又抓不到。他似乎越來越急,若不是被陷在石縫裡,此時也許是瘋狂的。
小霧有些擔心了,會不會弄巧成拙。他的病態是裝出來的,當他發現他們被傳井帶到這個地方時,他有了沾沾自喜的幸運感,雖然這個地方會讓他有部分的力量流失。這天地之間就有他這樣的,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明知吃力不討好,偏生性好事。
可是這是個危險的地方,被那些向來不吃素的傢伙發現,就麻煩大了。希望這兩人爭氣點,不過,不知那群討厭的傢伙們,會不會還記得,叫他們聞之喪膽的魔頭啊。
真看不出了,這幾世的變化真大,居然連他也被騙了過去。估計這魔頭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痛扁他吧。可是……他也不想的。要怪就怪那個人,刻了字,偏偏又要藏起不,還偏偏又讓他給偷看到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設下的卡,沒被發現還真幸運啊。他不禁想起,千年前的某一日,他躲在這裡,為的就是今日這般情況。沒想到,還真給他算準了。
當看到那魔頭卡進去時,他能不笑麼,他真是有明鑑。不過呢,也真是巧了,在傳道中,他感應到梁以蔚腦海裡出現的場景,就是這裡。難道,她真的能控制這傳井的意志?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唯一的記憶便是一片皚皚的雪域。鋪天蓋地的。身邊出現的都是張牙舞爪的魔怪。他們不會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誰,而同情你。他們唯一會做的,便是對你露出利而尖的獠牙。那是一群嗜血的討厭的殘忍的傢伙。
他們可以千變萬化,唯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