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浮躁,教官教他打太極拳,以收斂血氣,沉穩心性。
一套拳法打完,還未收勢,便聽身後熟悉的聲音喊他:“戚副官!”
乍的一聲,葉珣如觸電般站的筆直,轉身立正回答:“是,司令!”
發覺不對,見沈子彥已經憋不住嗤笑出來,身邊站了的父親忍俊不禁,身後的幾位副官,就連周圍掃地的下人,都在為他的條件反射竊笑。
“司令!”葉珣又氣又笑,這促狹鬼隨時隨地喜歡捉弄他。見沈子彥夏日裡卻一身黑色革質狐領飛行服,領口掖了飛行汗巾。
“司令這就要走?”見沈子彥不可置否的一笑,葉珣不無失落,“怎麼又開個飛機獨來獨往,多危險!”
沈子彥一巴掌拍在他腦後:“小子,教訓起我來了!”
“伯帥留步,子彥就此告辭。”沈子彥拱拱手說。
葉帥揀了幾句現成話同沈子彥客套一番,沈子彥臨出門時突然轉身說:“事關中華統一,民族危亡,望伯帥熟慮。告辭……”
沈子彥帶副官衛隊出門,幾輛轎車依次從門前開走。
淺笑著送走沈子彥,葉啟楠笑容僵在臉上,雙眼眯起,再睜開時放出駭人的兇光。他吩咐身邊瞿副官:“子明,通知師級以上將領,明早到司令部開會。”
“是出了什麼變故?”葉珣問葉啟楠。
葉啟楠像是回答,像是呢喃自語:“盧秉正啊,十里洋場風流成性的小癟三,老子給你打這一仗,看你用不用的起!”
葉珣雲裡霧裡回到房間,準備更衣下去吃早餐,才將衣服換下,發現衣櫥一側窗簾遮擋的部分依稀有個人影。
“來都來了,出來吧。”窗簾後果然閃出個人來,那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如今讓他感到厭惡,葉珣不加理睬,只是一顆顆繫上衣釦,又將手錶摘下來扔在床上,將襯衣袖口挽起。
忽然撲身上前,一把抓住來人的領口,一拳揮過去,將他撂倒在地,磕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日你先人姓楊的!口口聲聲拿我當兄弟,你他娘利用我!”葉珣喘息著斥罵。
楊五蹭掉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站起來:“你弄錯了,我兄弟是戚珣,不是堂堂的帥府衙內!”
葉珣強嚥口怒氣:“為什麼這麼做,誰派你來的?”
“為什麼這麼做?葉啟楠是什麼人?軍閥,獨夫!他們割據一方,連年混戰,鎮壓革命,奴役勞動人民,人人得而誅之!”楊五說得義憤填膺。
葉珣深吸口氣,終於壓不住怒火,一把揪住楊五的脖領:“那又怎麼樣,他是我爹!”
楊五接住葉珣的拳頭,稍用力一扭,反剪了他的雙手,葉珣一個鴿子翻身脫身,跌撞在寫字檯上,一把抓起桌上的勃朗寧手槍,幾乎同時,楊五摸向腰間,與他拔槍相向,二人相視,僵持不下。
“嘎噠”一聲,門鎖扭動,小可推開門,被屋內的場景驚了一下,迫不得已又讓去門外,緊接著葉啟楠進來:“珣兒。”
三人皆是一怔,楊五突然將槍指向葉啟楠,就要扣動扳機。
“爹!”葉珣一把將楊五撲倒在地,子彈打歪,刺耳的槍聲後,門口架子上的花瓶應聲而碎,一束白玫瑰散落,花瓣飛舞。
楊五身手敏捷,翻身而起,一把打落葉珣手中的槍,屈肘卡住了葉珣的脖子,冰冷的槍口就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瞿副官聽到槍聲帶衛隊上樓,葉啟楠伸手將眾人攔在門外:“小兄弟,槍彈無眼,你也不想傷了他吧。”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