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她說話,聊什麼都可以。
在小雙城還沒出現之前,我從來不會和我的秘書說,嘿,我得提前下班回家了!最起碼,在這個小傢伙不在那裡之前,言宅,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從不認為那是我的家。
我有家了,家裡還有個讓人無法描述的生物。她的小腳會塞進大人的拖鞋裡,裝著大人的樣子走來走去,有時心情不好了,皺著鼻子對傭人頤指氣使,但看見我下班回家時,她會收起她小小的狐狸尾巴,乖順的跑過來,抱住我。
有時她會很小孩子氣的仰頭問我一句——姑姑,你怎麼才回來啊?我等了你好久。這種情況都是極少的。
有時她只是抱著我,不說話,我想去換雙鞋吧她就是不肯挪步,連我轉身也是不被允許的,她不說話的抱著我時,無論那天我有多累,我都會抱起她,細細的盤問一翻,從她的小嘴巴里掏出真相是很難的,小雙城喜歡沉默。這種情況下,我多半是認為她在折磨我吧!
有時她會和小言賦比賽,看誰先第一個抱住下班回家
的我!這算是兩個孩子互動的遊戲嗎?我不曉得,但這種情況我遇見我幾次,且多半是小雙城贏了,小言賦就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半++++++++++++++++步+++++++++++++++++++作++++++++++++++品++++++++++
我一度認為,這種折磨不會將我逼瘋,但實際上我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一開始小雙城晚上抱著枕頭來敲我的房門時,我會一本正經的拿著幾份檔案做掩護。
“這可不行,姑姑晚上還有好幾份檔案要看的,很重要的檔案。”我在不停的強調很重要的同時,會去看她的吊帶小睡衣,粉粉的手,粉粉的腳丫子,還有那雙……因為我的拒絕而對我產生不滿的眼睛。
“哦?你想和姑姑一起睡啊,今晚恐怕不行的。雙城乖,我得出去赴宴。”鬼都不知道我對著她說了多少謊話,每次一說去赴宴,我就知道,自己是在敷衍她。
“雙城乖。姑姑今晚還要去和大伯談談公司的事情,最近公司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在說著這樣類似的話時,我會低□子,短暫、倉促,正確的用詞應該是故作短暫、倉促的親吻她的額頭,然後故作疾步的從她身旁走過去。
……那時候我會覺得小雙城的記憶力並不好,我會在前一天晚上的餐桌上大肆談論我明晚要做個了不得的計劃書、要熬通宵、又要參加一個非常無聊的聚會……
但是到了明晚,她又來折磨我,穿著她的小睡衣,抱著她的小枕頭,站在我的門前,敲門,不說話,也不看著我。
九歲的孩子,也許她要得是溫暖,但是我要的……連我自己都說不出口。
小雙城也許不知道,為什麼某一個清晨,我在吃早餐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說——雙城,你以後晚上要是害怕,就和我睡吧?
這句話成功刺激了小言賦,他立刻輕蔑的說:“我沒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學會自己睡了,膽小鬼!”
我知道小言賦需要找回一點男子氣概,我知道這孩子會這麼說。
那天清晨之後,她再也沒來折磨我。
確切的說,她再也沒多看我一眼,開始和我賭氣了。
剛開始的兩三天,我還能勉強的告訴自己要習慣,但是第四天的時候,她放學回家把我當做空氣時,我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低頭向人認錯,第一次
。
這個小惡魔可沒有覺得我的認錯有多矜貴,她仍舊昂著驕傲的小下巴,在我懷裡撲騰著,她不願意原諒我在別人面前卸了她的威風,這讓我的心裡七上八下。
她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