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也不會注意得到。他宇文軒或許自以為掩飾地很好,然而他那不住斜瞄的眼神,那動不動溢位嘴角的微笑,那私下裡的小動作,哪一個不是因為那個什麼也不是的賤民?
這一切,他們在一旁可都瞧得真真切切!可氣的是,明明對方的把柄就在眼前,卻無論他們如何動作,總也不能將那把柄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以勝利者的姿態嘲笑他們的無能。
最可惡的還是宇文堅宇文焉兄弟二人。私底下明明拍胸脯拍的嘭嘭作響,又是賭咒又是立誓,說一定要聯起手來對付共同的敵人宇文軒,哪知道事到臨頭了,卻一個裝聾作啞,一個漫不經心,敢情是都拿他當槍使了。
就在兄弟四人僵持之時,不遠處的牡丹花叢中又悉悉索索鬧起了動靜,先是輕微的,之後那動靜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鬧到後來,連整個牡丹花叢都跟著顫巍巍搖晃了起來。
不明真相地三人聽到了,心中都是一驚,暗道:“難不成是宮裡養了耗子精,竟如此地不怕人?它若突然竄出來可如何是好?該往哪邊逃呢?”
正尋思著,便見那牡丹花叢中的“耗子精”,慢慢悠悠,慢慢悠悠,氣定神閒地走了出來,人立著身子邁著小方步,施施然行走的甚是體面待到走的近了,止步,抬頭,杏眼如星,朱唇似丹,桃花般的粉頰,瓜子般的臉龐,耗子精搖身一變,變做了八卦女主角易玲瓏。
但見她頭微偏,眼半眯,將宇文堅兄弟三人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一一細細掃過了一遍,輕啟朱唇,吐氣如蘭,言道:“你們三個是哪裡冒出來的死跑龍套的?我都從來沒有看過你們出場……”
八十四、就這樣,稀裡糊塗被吃掉了
玲瓏頭一偏,對著宇文堅兄弟三人問道:“你們三個出來的死跑龍套的?我都從來沒有看過你們出場……”
哥仨兒齊齊滯了一滯,最後還是宇文焉耐著性子回答道:“玲瓏妹妹怎麼這樣說話,方才在那大殿之上,飲宴之時,不是還曾與我們兄弟幾個見禮過來著?怎麼才過不一會兒,卻把我們幾個哥哥都忘記了?”
“哥哥?”易玲瓏從來只知宇文軒的妹妹多,卻不料轉眼間,自己也是哥哥一大把。
“太后娘娘認你為義女,你是三哥的義妹,自然也是我們哥兒幾個的妹妹了。”宇文焉對著易玲瓏的時候,卻是難得的好脾氣,說著還拉著宇文堅、宇文淵逐一為易玲瓏介紹:“這位是你大哥宇文堅,這位是你二哥宇文淵,而我,則是你四哥宇文焉。雖說剛才在大殿之上已經見過了,但想來剛才人多,玲瓏妹妹也不一定能記得清楚,還是現在再介紹一遍吧。”
易玲瓏早被眼前的幾個“宇文”繞暈了,只覺得耳朵裡聽來聽去的都是“宇文”兩字,到底誰是誰卻還是分不清楚,不得已只好抬頭望向宇文軒求助,同時用眼光向對方暗示:“你老爹怎麼這麼能生?種馬吧?會不會遺傳?”
宇文軒無視易瓏眼中的問話,淡笑著接了宇文焉的話答道:“四弟還真是抬舉她了。
一個小小郡主,不過略微些子點滴功勞,因著太后她老人家非要施些皇家恩惠,便配得上與咱們兄弟稱兄道妹麼?沒得折了她的福壽。”
不顧易玲抗議的眼神總結陳詞道:“便只有我這個做皇帝的,勉為其難地順著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認她做了乾妹妹吧。”
宇文焉聞言,張了張要說話。
宇文軒卻不給他機會,斜眼瞥了眼易瓏,目光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兩條腿上略有一瞬間的停留,眼中寒光畢現帶著嘴裡吐出的話也是十二分的寒氣:“早知道你笨手笨腳,卻不料竟愚笨至此!成陽公主不過叫你幫她折朵牡丹花罷了,你竟能叫花枝勾了裙子去!”
嘴上說著身體則不動聲色地橫在易玲瓏與一眾“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