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看法,只管在這臺北割據,便是稱王稱帝,誰能奈何得了?”
他話音一落,所有鎮遠諸將也都言道:“馮副統領此言極是,爺養著我們這些大老粗做什麼,還不是要一刀一槍拼命廝殺保著爺的基業,現下正是用咱們的時候,只要爺一句話,咱們現下就去砍翻了鄭芝龍這廝,看他的鄭家水師,還由誰來統領。沒了水師,咱們又何懼於朝廷!”
張偉見施琅坐在一旁,神情頗有些尷尬,忙喝止道:“此事我已有了定論,誰再敢胡言,我定不饒!”
見眾將神色仍是忿然,便笑道:“大夥兒的心思我明白,都急欲報效我的恩情。很好!我現下就有一樁事,要用鎮遠全軍!”
諸將聽他如此說,忙一同抱拳,道:“願聽調遣!”
“很好,你們聽好了,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待何爺從福建回來,咱們就準備著兵發臺南,去打荷蘭紅毛!”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歸附(下)
見羅汝才之外的諸將都面露訝色,張偉得意一笑,道:“你們各人都沒有想到過麼?”
張鼐笑道:“原以為爺整軍備武是為了對抗朝廷,卻沒想到是為了和荷蘭鬼開戰。”
周全斌也道:“正是呢。臺北和臺南關係一向平穩,沒有起過什麼爭執……”
說到此處,按大腿一拍,叫道:“每年要給他們銀子、白糖,咱們大明天子還沒有拿過咱們一文錢,這洋鬼子憑什麼?好象臺灣就是他們的。”
摩拳擦掌道:“爺請放心,咱們鎮遠全軍一聽說去打洋鬼子,必然是歡呼雀躍,軍心士氣可用!”
“甚好!見你們如此,我心甚慰!不過暫且不必讓全軍知曉,暫且只讓校尉以上曉得便是。即便如此,自今日起營門緊閉,內不出外不進,嚴防走漏風聲!”
施琅在一旁問道:“咱們鎮遠軍後招募的兵士,可能不識不性不能坐船的?”
周全斌答道:“那自然是沒有。都是從近海而來,大半都識水性,便是有少數暈船的,當日來臺時,已早已習慣。”
又問道:“咱們兵發臺南,定然是坐船而去了?”
張偉道:“那是自然,難不成你周全斌有本事從大山上翻過去麼。”
張鼐問道:“若是咱們攻打臺南,爺估摸著那荷蘭人可有援兵?”
“若不是顧忌他們在南洋有艦隊,我早已同他們翻臉了。就憑他們在臺南的兩千兵士,能擋的住咱們麼。放心,他們的援兵沒那麼快來。待援兵趕到,臺南已是咱們的了。那艦隊上能有多少兵士,他們敢上岸麼。更何況咱們還有施琅的炮艦,還有英國人在南洋扯他們的後腿。”
說到此處,張偉轉頭問施琅道:“那勞倫斯現下就在船上,他回來時是怎麼說的,你給大傢伙說說。”
施琅道:“那勞倫斯前番去向上司稟報咱們要攻打荷蘭的訊息,他那些上司早就想與荷蘭人爭奪地盤,一聽之下哪有不贊同的道理。自他返回後,這陣子英國人與荷蘭人在海上已有了不少摩擦,荷蘭駐守在南洋群島的艦隊通共有二十艘船,要兼顧整個南洋原本就嫌不夠,現下又加上英國人的掣肘,估摸著等咱們打起來,荷蘭人也很難調動多少兵力來援,若是他們敢傾巢而動,英國人便去抄他們的後路。若是
小規模艦隊過來,憑咱們臺北水師儘可抵擋的住。”
堂上諸將雖說沒有經歷過實戰,到底有幾個本就是幹著刀頭添血的勾當,靜默半響,馮錫範疑道:“這說了半天,英國人並不直接派兵來臺?”
羅汝才至此方開口道:“這些英國人狡猾的很,絕不可能為咱們衝鋒陷陣。”
張偉點頭道:“這話沒錯。誰都不是傻子,我們想要全臺灣,英國人想搶荷蘭人的地盤,臺灣有我們和荷蘭人,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