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打不了這臺灣的主意,那人家憑什麼來給咱們拼命?想要好處,就得付出代價。他們肯幫咱們牽制南洋的荷蘭人,就盡到了盟友的責任啦。”
說完正容道:“今日我來,就是要知會你們做好準備。馮錫範,你領金吾衛一營的將士,協同臺北鎮巡捕營,鎮守臺北。羅汝才也留臺,嚴密監視各方的動向。其餘人等,率三衛五營一萬人,連同鎮遠水師、飛騎衛,準備好火藥、鐵丸、炮彈、被服帳篷、療傷醫藥、做好速攻不下圍城的準備。諸位,都明白了麼?”
“末將聽令!”
節堂內諸將同聲應諾,張偉環視左右,目視著自已手下這群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將領們,從尋訪周全斌起,歷經數年,終於在麾下聚集了這批明末英傑。周全斌沉穩幹練、劉國軒勇猛非常、馮錫範處事精明、其餘張鼐、張傑、羅汝才也都是萬中選一的人才。現下雖說不上是賬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到也說的上是擁有了精兵強將了。
想到此處,奈不住心頭興奮,向諸將笑道:“雖說這營中不方便飲酒,不過今晚破例讓大夥喝個痛快,就算是誓師酒!”
諸將都年輕氣盛,哪有不好酒的道理?張偉此言一出,諸將頓時鼓譟起來,立時便吩咐小軍準備酒菜,拉著張偉向那廂房而去,張偉見狀,方想起自已不勝酒力,雖是後悔不迭,卻也是逃之無門了。
就在張偉在臺北整兵頓武之際,何斌卻早已隨鄭芝龍到了福州。安頓之後,鄭芝龍便向何斌道:“廷斌,今時不同往日。雖說那熊大人不怎麼約束於我,到底你現在身份不便,我可不能貿然便帶你去,若是他不同意你們所請,一怒之下或關或是要殺的,那我可沒有辦法向志華交待。你先在此靜候,等我有了訊息,再去拜見撫臺大人不遲。”
何斌聽他如此說,也笑道:“這自然是正理。哪有賊寇隨將軍直接去見巡撫的道理,我便在此守候,等你的訊息便是了。”
待鄭氏諸人出門而去,何斌差出隨從,一人在房內看書等候。,那雕木花窗沒有關嚴,一陣微風吹來,燈光左右晃動,何斌無奈,只得起身關窗,一眼看去,卻見窗外牆角處影影綽綽站立著幾個人影,猛然間聽到那幾人正低聲細語,凝神細聽,卻是什麼也聽不清楚。
何斌低頭想了一會,便拍手叫人:“來人!”
他一聲令下,門外便有親隨家人應道:“小的們在,爺有什麼吩咐?”
“去,出門給我買些的酒菜來。大響午的,也沒人來張羅飯食,餓死我了。”
“是。”
那家人應了一聲,便再無聲息。何斌嘆了口氣,也不再看書,轉身躺在床上靜思。待過了盞茶功夫,便聽到門外有人聲傳來,何斌問道:“是誰?”
“回何爺的話。適才您命家人出門辦事,因鄭爺臨走時交待,局勢不明,務必請何爺在房內稍候,不要出門。便是貴府的家人,也是不出門的好。若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小人們去辦便是了。”
何斌聞言,豆粒大的汗珠頓時從額頭上流了下來,直淌到嘴角猶然不知,幹扯著嗓子笑答道:“如此也好,貴管家費心了。我只是想要些酒菜,自酌自飲罷了。從府上拿原也是一樣,到是我考慮不周,勞煩大傢伙了。”
那鄭府家人笑著應了,自去準備酒菜不提。何斌聽他去的遠了,方在房內急步而走,雙手握拳,心內只道:“此番命不保矣!原來鄭芝龍根本無意招安我們,這廝包含禍心,根本就是要藉助朝廷的力量搞跨我們!”
心裡雖明白,一時半會卻想不出主意脫身,只急的在房內團團亂轉,直到指甲刺破手心,一陣刺痛傳來,這才突然想到:“脫身之策,只在此人耳!”
想到此處,便不再著急,只在房內靜候,不多時功夫,鄭府家人將酒菜送到,隨著何斌親隨一共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