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他。
當時他們所有人,包括他都認為是玄錦動的手,但他卻始終不承認,哪怕因此受罰,也不承認。
他原本以為,他只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只是偽善,只是不肯承認自己比別人壞,但其實後面證實了,那件事情的確不是出自他的手。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他當時被那麼多人質疑,被師尊質疑,卻還要堅持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這也算是慕離對玄錦態度的一個徹底改變,總會改變的,大家對他的認知和態度,他會耍陰招,也會使明招,但只要是他做的,他都不會不承認,這就是他的坦誠)
這雷和這火不都是他放的,說這句話又做什麼?難道他以為自己很在理麼。
見他這般,這縣令差點要氣笑了,從來沒見有人說自己的罪行,說的這般理直氣壯的。
“胡攪蠻纏,除了你還會有誰——”“大人,你要給我做主,給我們家老爺做主啊。”突然淒厲的一道女聲,直接打斷了縣令很嚴肅的一句話。
眾人隨著聲音望去,是一個穿著素色衣衫,頭髮上簪著幾朵素花,髮絲凌亂不堪的女子。
看她這年紀,應該是有四五十歲了,再看她打扮,倒有幾分服喪模樣。
也有不少眼尖的人,認出了她的身份。
“那不是康夫人麼,城郊的那個康家。”
“她怎麼會穿成這樣子啊。”
那素白色的衣衫,外加白色的簪花,活生生就像是服喪的寡婦,提起寡婦有不少人想起了進來康家的那個傳聞。
“什麼傳聞?”
“聽說康老爺失蹤好幾日了,怎麼找都找不到人,這人既沒出城,又沒回家,康家人四處去尋,找了好幾日。”
“直到某日,在離家門不遠處的地方,找到了康老爺素日裡佩戴的玉佩,聽說那旁邊還有未燃燒殆盡的半截趾骨,康夫人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康老爺的趾骨,整個人差點就瘋魔了。”
……
這康夫人來的甚是蹊蹺,怎麼好端端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呢。
這個時候有人朝縣令使了個眼色,縣令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眼中都是讚許神色。
早在一開始,他就命人去把人給請來,他要做的不僅是要將罪名死死的摁在玄錦的頭上,還要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康夫人,你有什麼話不妨慢慢說,本官定會為你做主,不管是誰當下的事,本官都會義不容辭。”
這康夫人是沒見過玄錦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往前走的時候,剛好在玄錦的邊上,還順道說了句,“借過,有勞。”
走上前之後,她直接跪倒在地,哀嚎泣聲道,“求大人替我家老爺做主,我家老爺死於非命啊。”
聽到這個死於非命的時候,縣令的眼眸還特地瞥了玄錦一眼,似乎打心底就認為這件事情和玄錦脫不了關係。
玄錦真是一副好生=_=的表情,怎麼什麼事情都往他身上扯,他是什麼很賤的人麼?什麼事情都得和他有關。
“康夫人你說清楚,你家老爺是如何死於非命,又是如何發現的?”縣令一副要看大戲的表情。
康夫人點點頭,立刻道來,“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家老爺雖然多頭的紅顏知己多了些,可從來不會夜不歸宿,更不會一連幾日都不曾回家。”
“先前的第一日,我還曾懷疑老爺是不是在那處留宿了,所以沒回來,可後來一連等了幾日,這才發覺不對勁。”
“這件事大家應該都是知道的,我們家是曾報了官的。”
縣令點點頭,這件事他的確知曉,當時是以失蹤來定的,“然後,這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