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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遂點了點頭,道:“好,就按大師說的辦。”

其實除了嵐清深得他信任,知道一些機密之事之外,墨青居的人只是用來刺探訊息,除了老鴇,其餘人員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為何人賣命。

最棘手的事情解決了,張玉舒了口氣,但心中仍是有些憤憤然,便道:“只可惜我們這次不察,被蜀王鑽了這麼一個大空子,墨青居一毀,可真正是少了一個大大的助力啊!”

這墨青居,乃京中風雅之地,除了與蜀王交好的官員,與其他藩王交好的官員,同樣是時常出入,蒐集各種訊息非常便利,自古風塵之地多是埋藏眼線的好地方,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道衍淡然一笑,“兩虎相爭,豈能時時佔據上風,你來我往才更有意思。蜀王那邊同樣實力不俗,我才更覺有趣!”

張玉與朱能看著道衍眼中閃爍的興味光芒,心中俱是一顫。想他二人在戰場上殺人無數,論起狠絕,與道衍大師相比,可真是望塵莫及啊。

二人心思如何,道衍無暇理會,徑自伸手在茶杯中沾了些許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對燕王說到:“王爺,我已著人找到證據,我們下一步,便可拿下此人。”

朱棣湊近看了看,不甚在意地道:“拿下此人有何意義,這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

道衍卻道:“王爺,小人物亦有翻起大浪的本事。況且此人胸懷大才,此時未顯,不過是火候還未到罷了。”

朱棣聞言點了點頭,“那一切便依大師安排,索性此事應當不難,朱能,你聽從大師調遣,辦好此事。”

“是。”朱能應承下來。這一次,燕王府中的議事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墨青居小倌謀害蜀王一事剛開始調查,收押在詔獄中的小倌青玉被錦衣衛一陣鞭刑之後,當晚便挨不住死了。鞭刑在錦衣衛刑罰中算是最輕的,眾人只嘆這象姑館小倌,雖是男人,卻真正跟青樓女子一般,禁不住半點風雨。而墨青居老鴇,心知出了大事,也畏罪上吊自殺。死了這兩個人,墨青居其餘的小蝦米任錦衣衛怎麼查,都翻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最後,錦衣衛只查出墨青居背後的主人,是湖廣一位富商,至於他為何再京中部下眼線,刺探王公大臣秘事,背後的指使又是誰,卻是再查不下去了。

半月時間轉眼而逝,眼見繼續調查沒有進展,協同調查的大宗正院提請速速將墨青居主人及一干小倌、僕役一併處死,以儆效尤,也好給蜀王一個交代。尋常百姓見到藩王不跪便可判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按《大明律》當斬,膽敢傷害藩王性命,就更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洪武帝本就是殺人不眨眼之人,大筆一揮,同意了大宗正院的請旨,將百餘人一律處死。處刑那一日,京城又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

這一個月來,夏子凌和朱椿也沒閒著,自然是試盡了百般手段,無奈燕王根基雄厚、黨羽眾多,想要一次便徹底將他打入深淵,是斷然不可能的。索性此次能拔除燕王在京中的重要眼線,已經是收穫頗豐了。

這邊與燕王鬥法暫告一段落,卻又突發了一件意外之事。

平定雲南之後,由於小規模紛爭不斷,洪武帝將沐英留在了雲南鎮守。日前,從雲南傳來噩耗——沐英病逝了(1)。兩封內容相同的家書,一封送到了洪武帝聖前,一封送到了沐晟手中。

沐英是洪武帝養子,與馬皇后感情很好,馬皇后病逝之時,遠在雲南的沐英就因悲傷過度而咳血。去年太子朱標薨了,沐英因雲南軍務繁雜,未能回來祭弔,更是鬱鬱寡歡,年後便開始一病不起。

沐晟前幾月收到家書時,本欲趕赴雲南探視,但父親家書中又言蜀王大婚在即,囑沐晟代父朝賀之後再赴雲南。而蜀王大婚之後,又得皓月來投,蜀王這廂佈置下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