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煮些什麼早餐。
就這麼淡淡的過了幾天,佩佩也不怎麼和我說話,下面的人告訴我她申請了去法國的簽證,而且回了自己家,我內心一直被自己壓抑住的不安開始氾濫。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沒有她的影子,桌子上的檯燈開著,在夜裡慘白慘白的,我看清了桌上的檔案是當初簽到合約,我轉身就走了。
酒吧裡,紅燈酒綠,我看著那些飲酒作樂的男男女女,只覺得絕望更加深入骨髓,這種感覺和當初去美國的飛機上感覺一模一樣,我開車開得很快,我喝了很多酒,我覺得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死,可是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見到她。
還好,我還是活著到了她家樓下,按門鈴沒有用,我就喊。
“陸佩佩你給我出來說清楚,你他媽是不是沒心”
“陸佩佩你給我滾出來,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程家的種”
“陸佩佩你一句話不說你這樣算什麼”
“陸佩佩你是不是想看著我死,你信不信我死在你家樓下”
“陸佩佩,我求你你和我說清楚”
“佩佩,你就下來和我說句話好不好”
“佩佩,你告訴我我哪裡錯了我改好不好”
“佩佩,和我回家吧”
……
我就在樓下吼了半夜,嗓子都啞了,我看見燈亮了,我馬上站起來,我以為是佩佩,是陸子譽。他看了我一眼,叫人把我送回家,我不回去,我要見佩佩,我就賴在地上不走,我想我是醉了,那就醉吧,沒她在的日子我就沒有清醒過。
後來,每天晚上都去,不知道怎麼總是和陸子譽發生爭執,打架,後來進了他家。還是不讓我上樓,佩佩也沒有下來,我心裡就委屈,為什麼你就不下來看看我呢,你以前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嗎。陸子譽攔我,我就打他,後來家裡的人也來攔我,我也打,打的後來累的動不了了,我就開始摔東西,什麼古董,什麼花瓶我都摔,陸子譽就站在旁邊看著我,最後我沒力氣了,倒在沙發上了,他就讓人把我送回去。
接連幾天,後來老輩們就來了,逼著我去公司。我一開始不情願,奶奶說可能是懷孕了會鬧些脾氣,給點距離就會好得多,我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偶爾還是跑到她家樓下,有時候就站在那裡,有時候躲著看看能不能碰見她出來。陸子譽應該也留了人跟著我,我在樓下的時候她一次也沒有出來。
我還是留了人在她家樓下等著,有時候會拍照片給我,她今天去逛街啦,去公園啦,去買吃的啦……怕她悶在家裡不出門,我去的時間少了很多,可是我發現她再也沒有去過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的地方,但是她能出門就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就這樣在照片中看看她就好。
可是一天中午我接到了電話,氣的我直接把手機摔了。
我不相信,可是我真的看見她和白墨兩個人開心的逛著校園,逛著小吃攤,兩個人鬧著笑著點著,我的心裡又疼又辣,安撫著自己只想著她開心就好。只是當白墨溫柔地幫她搽掉嘴邊的醬汁,眼神中的愛意,想著那晚在樓下親吻她的臉頰,我還是氣憤的抓過佩佩,狠狠地打了白墨,白墨也沒有愣住多久,很快我們就扭打在一團,心裡的怒氣都撒在白墨身上,一定都是他,佩佩才不理我的。
白墨突然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我的背後,臉上再沒了怒氣,只剩下痛苦,把我甩開,跑去抱起佩佩。我的眼裡只有白裙子和絢爛的血花,就那麼一瞬間,我聽見我的的心停止了跳動,它不見了。我只能呆呆的站著,被白墨抱著的佩佩,微微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眉頭微皺,眼神卻冷漠空洞,我沒有辦法跟上去,最後只看見順著她細瘦腳踝流下的一地血花,就像是永遠離開我的腳步。
揹包被凌亂的丟在地上,一張孕檢報告在我的腳下,圖片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