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賊往天涯海角一走,到何處去找?
他不瞭解尚氏今晚的事,但無論如何,他必須負完全責任,略一思索,說:“道長的事,在下不願答覆……”
“那麼,貧道只有向閣下討公道一途了。”三絕劍搶著說。
尚雲松心中大急,萬一與老道交手時,冉賊乘機溜走,豈不前功盡棄?說:“請道長稍候等在下與冉賊交待要當,再還道長公道,如何?”
“冉施主的事,與貧道無關,他是主人,理該讓客人先行了結過節,施主姓尚嗎?可否將身份表明?”三絕劍冷冷地說,劍尖徐揚,鷹目中冷電四射。
冉峰向手下的悍賊打手式,徐徐退後。
尚雲松大急,向老道沉聲說:“道長既不問冉峰的事,請退在一旁,在下保證還道長的公道了。”
“貧道已等得夠久了。龍齒劍乃是衝鋒陷陣的兵刃,貧道不知能否接待下呢,施主請賜教。”三絕劍陰森森地說,長劍一振,龍吟乍起,立下了門戶。
尚雲松怒叫道:“老道,你急什麼?你誤了在下的大事……”
絳玉忍無可忍,突然一躍而前。她對面的悍賊來不及阻攔,一聲怪叫大舉步便追。
形勢一亂。一觸即發,悍賊同時發動,又展開兇狠的拼搏。
絳玉來得快,用劍向三絕劍一指,怒叫道:“老道,來,你我放手一拼。”
“哼!你找死。”三絕劍冷笑,閃身放過飛外冉峰的尚雲松,一聲冷關再發,身劍合一攻向絳玉。
尚雲松飛撲冉峰,冉峰一聲怪笑,左手疾揚,三把飛刀化虹而出。
尚雲松本有準備,十年前兩度栽在飛刀上,這次穿了護身軟甲前來尋仇,已有萬全準備。但在心理上,他對冉賊的飛刀確是兢兢業業不敢大意。飛刀來如寒星,他本能地閃身迴避。
“得”一聲輕響,一把突然折向的飛刀未中他的右肩,翩然墜地。另兩把飛出十丈外,貼身而過的厲嘯聲令他頭皮發緊。
他奮勇疾衝而上,搶劍待砍。
冉峰一聲長笑,側躍丈餘,一面遊走一面怪笑道:“又是一個穿了甲為人,冉某的飛刀委實名震武林,武林無出吾右,哈哈!打!”
尚雲松倏然止步,伸劍準備撥擊飛刀。
沒有飛刀飛來,冉峰向右一躍八尺。
尚雲松急掠而上,大吼道:“你走得了?””
冉峰突然被草所絆,腳下失閃,向前一栽。
尚雲松一躍而上,龍齒劍手下絕情,“力劈華山”猛劈而下。
艾文慈正在兩側外,剛一叉將三名悍賊追退,眼角看到冉賊仆倒,麼看到尚雲松一劍下劈急叫道:“小心有詐……”隨著叫聲,他急躍而上。
冉峰在身軀著地的剎那間,背部冒險暴露在龍齒劍下,左手後扔,左手持劍以把一撥,一聲長笑,滾出丈外去了。
“嗓”一聲響,龍齒劍以半分之差,擦過冉峰的左腰肩,砍下一塊衣次與冉峰的一段腰帶,砍人地中尺餘,勞而無功。
尚雲松只看到有寒星從峰賊的左肩下飛出,相距太近,想躲已力不從心,只覺左小腿一震,奇痛入骨,似被尖錘擊中,不由收腳後退。低頭一看,一把飛刀插在小腿側,被腿骨所攔,仍釘在腿上,刀長僅五寸,又窄又薄,誰也不敢相信會有如此兇猛的勁道,居然會將人震退。
他不在意,一聲怒叫,揮劍撲上追擊。
冉峰側躍八尺,狂笑道:“倒也,閣下。”
尚雲松突覺下身一麻,左腳似乎已經不在了,站立不中,人向前衝,“當”一聲扔掉了龍齒劍,砰然仆倒,雙手慌亂地支撐身軀。可是,氣血一沉,眼前發暈,似乎脫力。
冉峰反撲而上,舉劍疾揮。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