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發顫,雙手在自己的臉上使勁兒地搓了幾把,這才回過了神兒,只偏開了頭,不去看齊堅的那張臉,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想怎麼樣?還想要害我麼?”
“大風箏掉了。”齊堅嘟著嘴,蹲下來摸了一把那大風箏,撲進了錦繡的懷裡叫道,“怕怕。”
“我,一起。”朱琛就在一旁叫道,“不是有意的!”
“不過是兩個孩子,姑娘若是真的不想善罷甘休,我只能去求郡主出面管教這兩個孩子了。”沈嘉只覺得今日之事蹊蹺的很,然而更知道的,卻是朱琛與齊堅,並不是仗勢欺人,不講道理的孩子,敢對這五姑娘下手,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狐疑地看了一眼臉色格外難看的五姑娘,沈嘉到底也不願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畢竟此時確實是自家人犯了錯,便客氣地說道,“不然,就請姑娘先在府裡休息,咱們給看看?”
“不必了。”五姑娘好容易緩過來了,此時又氣又恨,默默地記了這兩個小鬼一筆,卻只弱聲弱氣地說道,“還是回府妥當些。”她一抬頭,見沈嘉有些猶豫,便頷首道,“不過是場意外,我不會放在心上。”在這府裡把自己包紮好了才回去,叫人看不出自己受了傷,哪裡有這樣的好事兒?
她偏要這樣狼狽地回去,叫父親瞧瞧,她出了一趟府,叫人害成了什麼樣子!
“這個……”沈嘉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道,“叫姑娘受苦,改日咱們再登門賠禮。”
賠禮?!
她大好的前程,是賠禮就夠了的麼?!
五姑娘只裝著身上疼,許久也不開口說話,最後方輕聲道,“請表嫂叫人把我挪出去。”
沈嘉只叫幾個有力氣的婆子抬了五姑娘出去,又送了幾個女孩兒上了車,這才看了一眼還害怕地趴在錦繡懷裡的齊堅,無奈地說道,“平安也受驚了,且留在府裡吧。”心裡卻想著一會兒非從這小胖子的嘴裡問出點兒什麼不可。
錦繡拍著齊堅的小身子,只聽他在耳邊哼哼唧唧的,哪裡有表現出的害怕呢?不由無奈極了,待府裡的馬車走了,方將齊堅放正了身子,嚴肅地問道,“六爺是不小心嗎?”
齊堅目光遊移了一下,之後卻挺起了小胸脯叫道,“她壞!”見錦繡要開口與他講道理,他便紅著眼圈嘀咕道,“她看姐姐們的眼神,壞!”那樣帶著惡意的算計的眼神,齊堅只看了一眼就覺得,不能叫這樣的壞人與自己的姐姐們親近。
“不行。”見齊堅痛快地承認了,而朱琛也在一旁作為同黨點頭,錦繡便皺眉道,“五姑娘回府,只怕要與國公爺告六爺一狀呢。”
“這可如何是好?”沈嘉也皺眉道,“如今竟看著她比較吃虧。”五姑娘這回一下子就落在了弱者的形象上,只這麼一副樣子,就能叫英國公收拾齊堅了。
“我,我瞧著,弟弟們還有些主意的。”廣安縣主好容易看了這麼一場大戲,她竟也是個極敏銳的人,見兩個孩子眼珠子亂轉,便弱弱地說道。
她只在蔣仲平的身上犯糊塗罷了,又不真是個傻子,哪裡看不出齊家幾個女孩兒之間的暗潮洶湧?只是與她看來,能與自己的表妹同壽縣主親近的,才算是她的朋友呢。與之相反,五姑娘不得同壽縣主待見,必然有她的不好之處,她哪裡還願意相護呢?
“六爺想要做什麼?”錦繡見齊堅果然一副很有主意的樣子,便不由頭疼地問道。
“趕在五姐姐回府之前,給父親請罪。”齊堅便點了點自己的大頭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到時候英國公會不會以為他那五姐姐得了自己的賠罪還不依不饒想要告狀使絆子,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叫母親與姐姐們傷心的人,他要用自己的辦法教訓。
“求縣主預備車,我與六爺馬上就走。”錦繡急忙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