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可浮士德還是覺得痛苦,黑夜裡,他獨自默問自己:“浮士德啊浮士德,你什麼都沒失去,而且實現了自己的初衷,除掉了殘暴的大帝扭轉了一個帝國的命運,為何越來越失落呢?”
當一個看似不可能的願望實現了,那心中潛伏的慾望也開始蠢蠢萌動,以前明知不可能而不會去想的事情,就像無可救藥的種子般紛紛萌芽。回到尼微城之後在辛納赫大帝的國葬之前,住在帝國主神殿中的浮士德,每夜心中都在忍受著莫名的煎熬,彷彿靈魂中撒旦留下的烙印在灼燒他。
他在想塞米爾,但塞米爾的形像彷彿變得抽象而模糊,成了很多女人的影子,那含媚的笑與嬌美的身體甚至還帶著呻吟和喘息,使浮士德感到一陣陣戰慄。另一方面,他越來越難以忍受神殿中恩里爾神像的存在,雖然他不在神像前,但也知道那目光注視著神殿中的一切。
塞米爾深居皇宮,除了例行的朝議,浮士德沒有別的機會見她。這也正常,因為女皇陛下在為辛納赫大帝守靈,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不適合有任何異常的舉動。這卻讓浮士德感到莫名的焦灼,終於有一天夜裡,他像逃離一般悄悄離開了神殿,喬裝打扮出現在尼微城中一家豪華的妓院裡。
一位九級大神術師喬裝出遊,自然不會露出破綻,姑娘們並不清楚這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就是舉國尊敬的賢者國師大人。浮士德有的是錢,出手大方的很,姑娘們都樂開了花,恨不得施展渾身解數伺候他飛上最歡快的雲端。
五十多歲的九級大神術師浮士德,其實身體與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樣棒,那從未宣洩過的青春活力第一次如此暢快的爆發,他喝了不少酒,也經歷了一生中前所未有的放縱。在天亮之前他醒來了,看著香閣中十位姑娘的豔色裸呈嬌軀,在她們的大腿間、小腹上、乳溝裡放下了亮閃閃的神石,然後悄然返回了神殿。
沒有人發現賢者國師大人夜裡做了什麼,第二天上午有一場例行的獻祭儀式,仍然由浮士德主持。這位帝國首席大祭司站在神壇旁吟唱著神聖的詩篇,可是根本心不在焉,他覺得自己很荒誕,昨夜那一切只是無聊的空虛。
可是到了夜幕再度降臨的時候,他又墮落於這種空虛的糾纏中,靈魂中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說道:“浮士德,你這又是何苦呢?”於是他又悄然離開了神殿,去尋找他的夜生活。
尊敬的賢者國師大人雖然是亞述帝國無可爭議的最有知識的人,但對逛妓院卻沒有多少經驗,慾望的閘門一旦開啟便難以約束。他總是去同一家妓院,那裡很大很豪華,他出手總是很大方,姑娘當然很美很嬌媚。
這樣的客人是最受妓院歡迎的,但浮士德有一點做的很過分,也許他並不仗著自己有錢或者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慷慨,只是放縱而已。這家妓院最美的姑娘幾乎都陪過他,在舉國為辛納赫大帝哀悼的日子裡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激情的夜晚。
人們不清楚浮士德的身份,只知道是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卻在妓院中亂撒錢叫很多美麗的姑娘每天夜裡來陪伴。後來浮士德並不再每天都輪流更換一批不同的姑娘,至少他看中了其中的一個,連續多少天,讓她每夜都陪著自己。
因為這姑娘的眉目之間依稀有幾分長的像塞米爾,卻顯得那麼柔弱而嬌嫩,總是怯生生的帶著憂鬱的神色,無論浮士德給多少錢,這姑娘也不能像其他姑娘那樣發自內心的衝他嬌笑。當他佔有她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她內心中的戰慄與抗拒,這更加激起浮士德的慾望,她就像需要他來滋潤與呵護的花朵。
他在妓院中這麼玩又沒人清楚他的來歷身份,遲早會惹是生非的。沒過多久,浮士德果然惹事了,事情的起源就是這個姑娘。帝國中有一位年輕的將軍以前也經常到這家妓院玩,前段時間跟隨大軍出征了,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