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小戰士嬉笑著拿槍獵殺著烏鴉,啪,啪的震耳欲聾。是這樣的,大院地腳周邊的樹上,每到冬天都會聚棲息成群的烏鴉,一搖樹,被震飛的烏鴉可以說是遮天蔽日,太多了。小戰士們不喜歡這個鳥,因為它會到處拉屎,打掃起來很麻煩。
至於北京為什麼這麼多烏鴉是有傳說的,想必大家都知道,當年這個鳥救過努爾哈赤的命,於是被當年的滿清之人尊為神鴉。一律不準獵殺,數量越來越多。幾百年傳統下來,烏鴉就成了這個城市唯一有生機的野生鳥類。
她今天穿的衣服少了,一路咬著牙嘚嘚的回來了。別人都穿上棉靴了,她還穿著單口鞋,她沒帶棉衣,本想著到週末再回自己的地方換的,誰知道今早一開門外面溫度驟降接近十度,可又來不及去住的取衣服,只能凍一天了,捱過就好了。
終於到家了,她拖著冰冷的身體進門,立刻一股熱浪襲來,真舒服,真暖和,她蹦躂著坐到沙發上挺屍。輕輕喚著:“醜醜,幫我把拖鞋拿來。”
沒有聲音!再喊兩聲,還是沒回音。
唉?奇怪了,小丑醜哪去了?屋裡找了一圈沒有,趕緊開了後院,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飛狐也不見了?
她有不好的預感,這大院深深的,莫非被人偷了?如果是為了賣錢,只偷飛狐一個就夠了,可為什麼把醜醜一起拿走呢?
她該去哪裡找它們?她腦海裡第一個想法便是衝出去找人問問。大院裡的兵今天換冬裝,藏藍色的套裝,白色軍帽非常英武,比雪白的夏裝沉穩了很多,精神了很多,男子漢氣息也增加了許多。
地面被小雪粒打溼了,她穿著自己的小單鞋,穿著小薄毛衣站在寒風裡,挨個問經過的人。
腳只消一會就凍僵了。他們沒人見過它們,那它們去了哪裡了呢?她大跑著跑到幾個大門門禁那,好心的詢問。小戰士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們是剛換崗的上來的。
這可怎麼辦啊?她急的都要哭了,這該去哪裡諮詢呢?這裡又沒有熱心腸的居委會大媽。她一個人走遍大院每一條路,直到腿痠到再也走不動。
掏出手機來給連浩東打電話。陳曉瑟知道連浩東太忙,而且是格外的忙,所以她基本都是打兩聲騷擾就掛,告訴他她想他了,當他忙完的時候,自然會給她回過來
38、無色不歡
可是巧的是,連浩東今天的電話關機。對了;還有個人可以問;她怎麼給忘了呢?就是小張。
陳曉瑟沒搬到大院之前,很多時候都是小張代她喂飛狐;她搬進來後;就沒再麻煩小張。小張的電話倒是接通了,不過他正在上政治課;不能請假出來,得等到九點半才行;那隻好等等他了。
小張下課後來找她;問她什麼事情。陳曉瑟便把飛狐和醜醜的事情說了一遍;小王瞭解了下情況後安慰她:“嫂子;你彆著急;我回去幫你打聽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咔嚓”,遠處樹上的樹枝斷裂,發出一聲巨響,看來西伯利亞寒流真的到了。她不好讓小張多忙活,謝了他幾聲就讓他走了。
陳曉瑟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孤立無援啊。沒有兩個小東西的陪伴她在這裡還真的住不下去,可看看外面凜凜寒風,想要回她住的地方又放心,萬一這倆小東西回來找她呢?她在外面連著凍了這幾個小時後,感到很疲憊,便打了幾個噴嚏,於是緊緊身上的衣服,感嘆一聲,真冷。
她打算留在這裡等飛狐和醜醜。
回去鑽入被窩,直到下半夜才緩過來麻麻的身子。第二天鼻子囔囔的,感冒了。小張還沒有給她訊息,這讓她白天的工作效率極低。到了接近下班的時候,小張才打來電話,他的話很是磕絆,很有替她擔憂的感覺。他說:“嫂子,我問了一圈,終於打聽清楚了是誰抱走飛狐了!”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