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一下。
陳曉瑟急的要跳腳了,便問:“你個兔崽子趕緊說啊,急死人了。”
電話那頭的小張暗歎一口氣,還真是連首長相中的人,都一樣的罵人兔崽子。他說:“是連首長的母親將狗抱走的。”
陳曉瑟呆了,連浩東的母親?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她聽連浩東說過他的家庭狀況,他家三代軍人,家教森嚴,尤其是母親對他們更是嚴格,無論大事小事都上綱上線的要求。
想到這些後,陳曉瑟有點害怕了。不是她膽小,也不是她退縮,而是女人的一種本能,連浩東有位肅穆莊嚴的母親,如果自己真要和他結為夫婦,那就說明她將來有位超難搞的婆婆。她後背冷颼颼,暗道:莫非他母親不滿意她,先給她來個下馬威?
但,就算她是王母娘娘也不能這麼的不講道理抱走人家心愛的東西吧?這婆婆再惡終歸是連浩東的母親,繞不過這情字的份。如果連浩東要娶她,她早晚都要見這位嚴母,晚見不如早見,她打算今晚就去拜會一下。
從小張那裡打聽來地址,是香山的一個只有區號沒有名字的地方,很不好找,但被她摸到了。她看到超級不起眼的鐵藝大門外執槍站著的藍衣衛兵。大院這個地方白天的衛兵還不配槍呢,這裡居然配槍?說明裡面住的絕對都是鼎鼎大名的重要人物。
不錯,這裡就是香山三十八號院,裡面住著幾位中國海軍最高階別的領導,安靜的香山腳下點綴的幾處別墅便是他們的府邸。裡面參天大樹密佈,小路蜿蜒,是北京絕佳的靜養之地。而且地勢也較周圍高,加上庭院的人工湖,形成背山面水之格,官運恆通,風水較好,是將門直開的好地方。
自古至今,無論他是多偉大的唯物主義者,骨子裡都相信風水流年之說的。
地方比較遠,她下了班就往那邊趕,先坐公交車到香山附近,然後又打車邊走邊找,到了八點才摸到了門口。冷風颼颼,她上身借了件同事的外套穿著,□依然是昨天的行頭,單褲,腳上還是那個單口鞋,冷啊。她哆嗦的來回跺腳。
南北通透的大馬路,北風颳到身上凜冽的像寒刀,如果風再大點,她真擔心自己被颳走。今天她吃了些感冒藥,但好像並不管用,如今這兩條腿都像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路上行人稀少,陪伴她的只有盡守職責的衛兵,站姿依然如那小白楊般挺拔。
陳曉瑟嘗試著像大院那一樣刷卡進入,還沒掏出卡來就被攔住了。最右側的小兵走下來問她找誰?她說:“我想找連浩東的家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進去。”
小兵一點也不客氣,一路盤查道:“你是他們什麼人?”
陳曉瑟說:“朋友。”
“什麼朋友?”小兵又問。
陳曉瑟知道,如果說一般朋友或者什麼的,估計連門都進不去,便大膽的說:“我是連浩東的未婚妻。”
戴著白手套的小兵朝她伸手:“證件。”
陳曉瑟沒帶身份證,只好說:“我忘了帶了,我有大院的門禁卡,你看看可以不?”她把帶有自己名字和照片的大院門禁卡翻出來遞給小兵。
小兵反覆看了看,告訴她:“你稍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核對一下。”小兵進了警衛室開始打內線。不一會,走下來,對陳曉瑟說:“過來登記一下,然後我帶你過去。”
終於打通了,她內心一片竊喜,這麼快就要進去,莫不是已經知道她是連浩東的女朋友了?既然知道是他女朋友,那他們肯定不會刁難飛狐和醜醜,還不賴。想到飛狐和醜醜都安全,她也沒那麼揪心了,對著警衛室的玻璃理了理頭髮。唉!她的形象可真夠糟糕的,眼睛都被風吹紅了,還有那兩腳的泥,好狼狽啊好狼狽。
既然是連浩東的未婚妻,小士兵就客氣多了,喊了幾聲姐姐,很親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