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自己哥們兒是認真了,很夠義氣,二話不說,開車就飆出去了。
他們一路跟著寧馨回去,寧馨半路上開了音箱,周楚意外聽見了他彈過的那一首《廣陵散》。
這曲調,太熟悉了。
這一刻,他沒有摘下耳機,而是跟寧馨一起,聽著音樂,儘管她不知道。
也許,寧馨並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麼不好接近。
一個女人,反覆地聽一個對她懷有愛慕之心的男人為她彈奏的樂曲,意味著什麼?
周楚眯了眯眼,看到螢幕監控上,寧馨已經安全到家,這才道:“不用跟了,我們回去吧。”
他順便帶走了連線著監控裝置的電腦,晚上自己回家看,白天則跟錢有方一起玩跟蹤。
這樣的日子本應該很枯燥,可週楚卻異常認真。
他靠著這樣隱秘的方式,逐漸瞭解著寧馨。
寧馨的生活,並不如周楚之前想象的那麼瀟灑光鮮,反而充滿壓抑和痛苦。
丈夫從來不回家,夫妻兩個人甚至沒有任何的交流,即便是有也總是吵架。一切就像是寧馨自己在電話裡說的那樣:她作為一隻毫無生命的花瓶存在。
可女人不是花瓶,是鮮活的、有靈魂的、也需要被人疼愛的生物。
傍晚時候,周楚又習慣性地開啟了電腦,連上監控,螢幕上的畫面都是靜止的。
外面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寧馨家大門口的位置去,卻忽然傳來一陣響動,門開了,寧馨走出來,穿著一身杏黃的呢子大衣,站在臺階前面仰頭看了看鉛灰色的天空,竟然沒撐傘就走出去了。
她神情落寞,身影逐漸消失在朦朧雨幕之中……
周楚看了看窗外的雨,又盯了一眼已經沒人的螢幕,終於還是壓抑不住心動,提了雨傘出門。
綺夢仙子說,女人脆弱的時候,就是最容易被男人入侵的時候。
他決定,去“偶遇”寧馨。
第十七章 偶遇寧馨
寧馨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也有一陣沒有去一壺春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自打嫁了人,就沒怎麼出入過那些光鮮亮麗的社交場合。
婚姻對女人太過重要了,而如今,卻成為她的負累。
寧馨覺得,自己如果不出來走走,興許就這樣被悶死在孤獨的別墅裡,死了也沒人知道。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冰冷的雨絲落在她頭髮上,臉上,脖頸裡,敲在她鎖骨上,讓她一面打著哆嗦,一面又更加地清醒。
別墅建在湖邊,附近有環湖公園,景緻還算是漂亮。
不過因為傍晚下雨,並沒有多少人。
湖面上煙雨朦朧,前面卻出現了撐傘的影子。
寧馨眼神不過是一晃就過去了,也沒怎麼在意,卻忽然聽見人驚訝地喊了一聲:“寧女士?”
寧馨一怔,雙手揣在大衣的兜裡,扭頭看過去。
那黑傘下面的男人,不是周楚又是誰?
一場設計好的“偶遇”,就這樣發生了。
周楚穿著黑色的風衣,看上去悠閒極了,很自然地走過來,臉上帶著笑容:“寧女士怎麼沒打傘出來?外面雨大,當心凍壞了。”
像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那樣,說話的語調也很和緩。
寧馨冰冷的心,忽然為著這樣一句話,而泛著微微的暖意。
隨著周楚的靠近,那溫熱的氣息也捱了過來,黑色的大傘一下把兩個人都遮住,也擋住外面的風雨。
周楚原本是設計了這一場偶遇,可現在看著寧馨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又不自己覺地心疼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
“不……沒事兒,只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