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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信這些,不過,現在好像應驗了。”

莫寧已經無法再計較他此時的清醒度,被他握著,她只覺得自己被嚴重地需要著,被嚴重地信任著,輕輕地“嗯”了一聲。

有個護士說:“先只能這樣處理了,傷處有碎玻璃,去了醫院才能取出來,我知道這很疼,希望您忍著。”

這護士說話極溫柔,略帶著微笑,莫寧卻聽得心疼。他很疼?所以才握得她這麼緊?

“其實不疼。”像是發現了莫寧的擔憂,顧準補了一句,雖然他仍閉著眼。

“快到醫院了。”莫寧說。

“腦袋倒是疼得很,我已經很久沒喝過這麼多酒了。”

莫寧知道他酒的後勁上來了,不然不會這樣毫無戒備地和她說話。再然後,他卻沒再說話了。到醫院的時候,他牽著她,好像受傷的是她。

他的步子依然邁得穩,莫寧走在他身後,覺得這一切像是虛無的夢境。

值班醫生為他處理好了傷口,因為時間太晚,無法做全身檢查以確定他是否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即是說,至少今晚,顧準得住院。起先,莫寧因為心裡緊張,無暇顧及其他,這會兒給顧準辦好住院手續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很累,一時竟然站都站不住。

於是就在收費處旁就著涼意森然的椅子坐了下去,手裡拿著剛交完費的收據,在醫院暗淡的燈光之下,她的目光有些恍惚,思緒不知飄向何方。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她算是顧準的什麼人?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幫他處理事故,跑來替他交住院費,還要關心他的傷……

回病房的時候,莫寧被門口攢動的人群嚇了一跳。其實倒也不是人群,只是這樣深的夜,三兩個人圍在一起也能夠造成“人群”的效果。莫寧往前走,這才看清楚是顧老先生——還有一位穿得很年輕的夫人。

顧老先生先回頭,見了莫寧,表情竟有些訝異,張嘴道:“莫……小姐?”

莫寧友好地微笑,應了聲:“顧老先生。”

顧老先生略作停頓,半晌,似是了悟了什麼,訝異變為微笑,他道:“顧準是你送來醫院的?”

莫寧淺淺“嗯”了一聲,那穿得年輕的夫人聞聲轉頭,見到莫寧時,表情比顧老先生更加驚訝,看著對方那和顧準有幾分相像的臉,莫寧很快猜出對方身份,未及開口,對方已先說話:“我叫黃琦樺,顧準的母親,這位是叫莫……”

“莫寧。”

那天晚上顧準醉酒醉得實在厲害,顧老先生夫婦來的時候,他已經睡了。後來幾天,因為有長輩的照顧,莫寧自覺無名無份,沒再去醫院看過他。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掛念他是否已經出院,打算選個週末打電話聊表關心。豈知莫寧這邊小心地維持著距離,顧家那邊卻完全沒有給莫寧這樣保持距離的餘地。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6)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週末,黃琦樺以感謝莫寧為由非常熱情地邀請她去顧家做客。很難拒絕的語氣,當然更關鍵的是,莫寧並沒想過拒絕。於是,週末她拋下了週一諾,很精心地梳理了一番赴約。

顧家住在城南的一個僻靜小區裡。

“原來這棟二樓和三樓都是有人住的,後來我和老顧商量了一下,就把二樓和三樓都買了下來,他喜歡書,三樓都給他做書房。”黃琦樺到小區門口接上莫寧,一路走著一路指著自家的房子熱情地介紹。

顧啟元在身邊一直和煦地微笑著。

顧家房屋的裝修很樸素,佈置卻很溫馨,客廳的沙發是乳白色的,纖塵不染。進屋後,顧啟元被黃琦樺支使去倒果汁,黃琦樺拉著莫寧參觀屋子,樓梯間很寬敞,看得出來是後來改建的,很寬的臺階,很緩的坡度,黃琦樺自豪地說:“顧準是個很細心的男人,臺階這部分是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