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上前鬆綁,還連連向他們道歉,說讓兄弟們受委屈了!
綠營兵面子掙足,興高采烈擁著這幾人而去。
只剩下駱曾二人了,駱秉章一句安慰的話也沒對曾國藩說,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將來打仗,還要靠他們啊!”就轉身走了。
曾國藩被氣的差點吐血,可他也明白的看到湖南官府完全支援綠營,不得已,曾國藩只能帶著湘軍跑去衡陽,避開湖南官府。這才算是順利的繼續練兵。
現在曾國荃簡單的點了一下,湘軍四位首領都很清楚,有了皇帝的命令,早就想繼續整湘軍的駱秉章絕不可能放過此次機會。湘軍短期內想補充兵力的想法完全落空了。
塔其布看曾國藩眉頭緊皺的模樣,忍不住說道:“曾帥,不如末將向萬歲爺上個摺子,說說此事?”
塔其布乃是旗人,曾國藩讓他當副手,也大有向皇帝表示自己忠誠的意思。而塔其布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旗人就覺得高人一等,他極為支援曾國藩。在這種時候,塔其布上奏摺比曾國藩上奏摺更有效果。
曾國藩只是思忖了片刻就說道:“不必了。雖然我軍需要補充,可真正的對手乃是韋澤。那韋澤屢戰屢勝,手下盡是精銳。靠徵召來的兵,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挺曾國藩這麼一說,塔其布也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幾日來湘軍大頭目們一直在研究咸豐的聖旨,以及當下的局面。咸豐皇帝急令曾國藩派遣水軍順江東進,進攻天京城。不用結合戰局,僅僅從聖旨上的行文就能看出咸豐的急迫。結合了戰局之後,曾國藩更是能理解此時江南局面的危急。
曾國藩與好基友江忠源之間保持著高密度的情報往來,對安徽的局面非常清楚。太平軍佔據了皖中地區,大量的糧食順流而下供應天京城的需求。這讓曾國藩曾經設想的扼住兩湖地區後,掐斷太平軍糧餉供應的計劃完全落空。
儘管著名的粵匪頭子韋澤離開了安徽,太平天國並沒有放鬆對皖中的控制。江忠源告訴曾國藩,粵匪現在固守著壽州與鳳台,與在宿州的淮軍針鋒相對。如果沒有特別的變故,江忠源短期內依舊處於兵力的劣勢地位,無法揮軍南下。
曾國藩在湘潭大勝,趁勢反擊,打到了田家鎮附近。如果曾國藩率軍東進,對面的太平軍大敗之餘,未必是曾國藩的對手。攻克田家鎮之後,湘軍再拿下湖口,就能順江而下。太平軍為了確保天京城不失,定然要調動機動兵力前去協助防衛天京城。根本不用想,太平軍這支機動兵力自然是韋澤的部隊。曾國藩的湘軍無論如何都要與名聲赫赫的韋澤部隊正面交手。
曾國藩並非是一個狂妄之輩,韋澤面對清軍屢戰屢勝,和這樣的敵人作戰,曾國藩絕不認為自己能夠輕易獲勝。
曾國荃、胡林翼、塔其布的視線都落在了曾國藩身上,曾國藩當然可以拒絕咸豐皇帝的命令,至少可以陽奉陰違。湘軍是否服從咸豐皇帝的命令實施東征,就看曾國藩的意見。
“萬歲所慮甚是,我等早就說過多次,此時必須東征!”曾國藩咬咬牙,終於下了決心。
“為何?”曾國荃忍不住問道,“既然左宗棠要去浙江做練兵大臣,我等不妨讓他去。左宗棠自比今亮,想來他定然能夠在浙江擊潰粵匪!”
曾國藩嘆口氣,“國荃,若是我軍不東進,韋澤必然東進。就江蘇官軍新敗,根本抵擋不住韋澤的兵鋒。韋澤一旦攻克蘇州,與上海小刀會的逆賊們合兵一處,那整個江南局勢就真的會糜爛。萬歲所慮的正在於此!”
曾國荃並沒有被他哥哥說服,江浙的官軍無能,憑什麼讓湖南的湘軍承擔?雖然想說這話,可曾國荃卻沒直接說出口,他旁敲側擊的說道:“據說江南江北大營還剩下五萬人馬,就算是無法剿滅韋澤,好歹也能抵擋一陣,那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