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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躺上去打滾:“錢啊~錢啊~”

段和冷靜地用箱子夾住他的腦袋,“點十萬出來還給小空。”

楊小空坐在沙發上含笑看著他們:“不用了,算利息。”

夏威笑得滿臉是牙,一手捏一疊鈔票貼著臉:“好好好,算利息。”

“好你的頭!錢多髒啊!都是細菌……”段和揪著他的頭髮拖下床來,一臉嫌惡,轉而問楊小空:“你借的錢都還清了嗎?”

“早還清了。”楊小空懶散地攤開手靠在靠背上,“不瞞你說,這對琺琅彩一般情況下拍出兩千萬差不多了,我找到賣家,和他商量好由我全權操作,多拍出一千八百萬,扣掉拍賣行的佣金和稅收,我只提個零頭來還債綽綽有餘。”

“你真是太冒險了,”段和皺眉道:“其中只要有一個環節出意外你就會身敗名裂!”

“我吃定杜佑山非拍不可,別說三千八百萬,就是拔到八千八百萬他都得拍,我算是厚道了。”楊小空如釋重負地籲出一口氣,得意之情溢上唇角:“不過方霧比我想象中更囂張,他拿我閱歷淺薄說事,害我差點下不來臺,要不是陳師兄替我解圍,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還很難講。那件贗品好歹是彭爺花了上千萬買來的賀禮,陳師兄碰碎它頂多被打幾下手背,若是我有意碰碎,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

段和在他身邊坐下,扳過他的肩誠心勸道:“小空,魏教授幾番請求我,我看我們見好就收吧,到此可以停手了。”

楊小空沉吟半晌,搖頭:“不行,打蛇必須打死……”

“否則後患無窮。”夏威接上他的話尾,如野獸般陰鷙的眼眸中帶著寸許狡黠和譏諷:“這個道理,是杜佑山教我們的……”

段和抬手打斷夏威的話:“小空,我不是為杜佑山求情,到了這一步,你只需坐等看戲,不要再去趟那渾水了。”

“好,我明白。”

段和又問:“白教授和杜佑山的交情不一般,八成氣瘋了吧?你讓著他點。”

楊小空的笑意淺了些,“我和他分手了,誰管他怎樣。”

“啊?”段和吃驚不小:“為了這事?”

“沒。”楊小空不想過多解釋。

夏威大驚小怪地嚷嚷:“什麼時候?為什麼?”

“我走了。”楊小空撣撣衣服上的菸灰,不自覺地輕嘆了聲,“還有不少事要忙呢。”

夏威色 情兮兮地捏捏他的肩,又摸摸他的胸:“阿咩別難過啊,哥哥我比白教授年輕力壯有活力,不如哥哥收了你做小吧……”

楊小空沒搭話,只是微笑著端詳夏威,渾身肅殺之氣噴薄而出。

夏威咻地躲到段和身後,心驚膽戰地咬手絹:“我我我只是想開玩笑安慰安慰你,和哥哥,快保護我,人家好害怕……”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這一對琺琅彩花鳥罐讓杜佑山頭尾搭上了將近六千萬,撈來個眾叛親離。彭爺尚且沒有公開針對那出鬧劇做什麼表態,所有合作伙伴自覺和杜氏撇開關係,連杜佑山的老朋友洪安東也一再回避,以免惹火上身。杜氏拍賣行和古董行底子厚,還能苟延殘喘,而畫業方面承接的各項工程紛紛撤單,眼看難以維持,杜氏的週轉越發舉步維艱,唯有眼巴巴等著拿一筆銀行貸款緩解壓力。

不料,樹倒眾人推,向來與杜氏關係良好的銀行新上臺一個行長,新官上任三把火,徹查了杜氏以往走的貸款程式,雞蛋裡挑骨頭,挑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漏洞,使本該到位的貸款無限期拖延了下來。此舉對杜氏的打擊無疑是雪上加霜,別的銀行有榜樣在先,也跟著質疑杜氏的還貸能力,全含含糊糊地打太極。

杜佑山找方霧一合計,決定偷偷給那位新行長送份大禮賄賂賄賂。至於送什麼?房子和現金似乎都太招搖,兩個人大